不敢相信了。
就在他深思的時候,士兵小隊長來報告:昨晚值夜的哨兵睡過了頭。忘了叫下一崗。按照軍規,他應該受鞭刑,可是現在是在異國逃亡,所以他來請示江央多吉,該怎麼辦?
“那就先記下,等回去後再執行懲罰好了。”江央多吉只是臨時從22部隊借來一支小分隊,並不是他們的直屬軍官。所以他不想多管。
不過當小隊長要走時,他忽然又想起了什麼。多問了一句:“他睡過頭了?有多長時間?”
“他說他就是快換崗的時候,實在堅持不住才睡過去的。他本該在凌晨四點換崗,睡了大約一個多小時吧。”
一個小時,應該出不了什麼大事。
江央多吉再看看錶,現在剛剛五點鐘。
這一夜,折騰得大家都沒睡好。四點鐘,的確是一天中最為疲倦的時候,哨兵睡過了頭,倒也沒什麼奇怪的。
江央多吉想到這兒,也忍不住打了個呵欠。擺擺手讓小隊長走了。
他繼續想著蒲英的記憶是否可信的事。
從內心深處講,他傾向於這件事是可信的。這種判斷,一是源於藏人對輪迴轉世的根深蒂固的篤信;二是因為才仁對蒲英身份的承認,這一點對他的影響還是很大的。
江央多吉也不是沒想過,才仁會不會因為想救蒲英。就讓她假裝恢復了記憶。
但是他又將這個念頭壓下了。因為他覺得才仁很單純,不可能撒謊;而那個蒲英,性格也挺死硬的,也不像是會服軟的人。
還有,她知道記憶恢復時的反應,是那麼茫然和恐懼,似乎還很抗拒這份記憶——這樣的反應,不像作偽。
就這樣,蒲英和才仁以超水平發揮的演技,取信了江央多吉。
他隨即做出了立刻離開中國境內的決定。事後他發現,這個決定很是英明。
因為當他到達印度之後,沒多久就聽說普蘭邊境的幾處哨所都被解放軍54旅接防了,過境檢查處也都換了新人,盤查得非常嚴格。那個斜爾瓦口岸的王班長,以及其他被江央多吉收買腐蝕的人,都給抓起來了。
中國政府和軍方這一次的反應太強硬了,不但**勢力,就是其他國家的特工情報人員,最近也沒有一個人能在印藏和藏尼邊境滲透成功。
江央多吉的老朋友,印度最高情報機構——研究分析處的聯合秘書,k。s。夏爾馬,也打電話向他通報了一個重要情況。
前兩天,印度軍情局特別安全域性的一支小分隊,在印藏邊境的阿克賽欽地區(位於新疆和田和西藏阿里之間)進行偵察和送特工過境的例行活動時,被解放軍的一支巡邊小隊繳械並扣留了數小時。
中國方面對此事的處理很低調,在照會了印度軍方後,很快就放了人——至於槍械和諜報工具之類的東西,自然都扣下了。
這種丟面子的事情,印度方面本不想聲張,孰料缺心眼的《印度斯坦時報》向外界披露了自家的這一醜事,於是英美國家的記者在中國外交部例行記者招待會的休會時間,提出了這一問題,想聽一聽中方對此有何解釋。
外交部發言人很是輕描淡寫地說道:“印度報紙所提到的邊境線,中國從來都沒有承認。事實上,這次事件是印方越過了中印邊境西段的實際控制線,構成了對我方領土主權的侵犯。日前,在中方的要求下,印度越線人員已經退回到了實際控制線的印方一側。所以,這次事件已經得到了和平解決。不過,維護邊境地區的和平與安寧,需要雙方的共同努力。我方希望印方能嚴格遵守兩國已經簽定的規定,尊重雙方之間的實際控制線,避免類似事件的再次發生。”
國際輿論又關注起印度官方對此事的態度,印度媒體更是叫囂著要給中國人一點顏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