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搓了幾下,不在意地說:“沒事,我的手沒那麼嬌嫩。”
梅驊騮緊抿著嘴唇,不再說話。
馮垚則一直盯著下一名正在渡河計程車兵,忽然開口說道:“你好好看看老兵是怎麼過的……看到沒,他的手腳是怎麼配合的?”
蒲英之前也觀摩過,但是等自己爬一遍後,再看老兵的動作,才能更明白他們的手腳為什麼要那麼動。'女兵英姿'網首發網女兵英姿49
梅驊騮聽馮垚這麼說,再看到蒲英一臉認真地看著過河的老兵,不禁急了:“幹什麼?還來啊?她不是都過來了嗎?”百曉生網不跳字。
馮垚慢慢地說:“和衝山頭一樣,我們不但要求他們能過,還要他們儘可能過更多的次數——這才是極限訓練。”
蒲英聽了,默默無語地又向對岸走去。
梅驊騮忙喊了一聲:“等等!”
他飛快地跑回火堆邊,從自己的醫藥包裡找出一副登山用的防滑手套,跑回來追上了蒲英,“戴上。”
“謝謝。”蒲英沒有拒絕,一邊往手上戴一邊繼續走路。
梅驊騮轉身走回來,卻看見馮垚面帶微笑、別有深意地看著自己。
他不禁惱羞成怒地嚷嚷著:“笑什麼笑?只許你州官放火,不許我點點燈啊?”
馮垚嗤笑一聲:“哈,我是無意放火,你是有意點燈——性質不同。”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梅驊騮不想再被馮垚犀利的目光看著,乾脆扭頭走開了,在草坡上點燃的幾個火堆邊一屁股坐下來,自己生起悶氣來。
別說周圍的人,就是當事人蒲英在這裡,恐怕也聽不明白這二人為一副手套打的機鋒。
她只知道馮隊長和梅醫生都是好人,關心她,提點她。
尤其是馮隊,雖然從沒有命令她去幹什麼,但那雙睿智的眼睛對她總是流露出鼓勵的眼神,彷彿在說:“我知道你一定可以!”
這讓蒲英總是不自覺地要在馮垚面前做到最好的自己,似乎感覺這樣才不會辜負“領導”的欣賞。
一次又一次地,蒲英漸漸放開了手腳,掌握了動作要領,也能做到像老兵一樣悠盪著“滑”過繩索了。
她在學習上的速度和悟性,讓守在的潘隊長和苟班長都不禁相對感嘆:這要是個男兵,可不得了。
不過,這裡畢竟是高原,又經歷了一上午的高強度訓練,當蒲英過到第五次的時候,終於在河中心附近,因力竭而掉到了水中。
沒等這邊救援的男兵趕到,她已經自己從河裡站了起來,然後踩著齊膝深的河水,走回了岸邊。
苗苗和佳佳趕緊迎上去,拿著毛巾毛毯把她包裹起來,護送回火堆邊。
蒲英一落水,梅驊騮就和苗苗等人一樣從地上彈了起來。但他還是控制住了自己,沒有撲過去,只是等她們回來後吆喝指揮道:“快把她的外衣脫了,鞋子脫了,身上的水擦乾。”
好在蒲英落水的時間很短,又是正午時分,陽光當頭照著,在火邊烤了一會兒後,她的臉色很快就從青白色變得紅潤起來。'女兵英姿'網首發網女兵英姿49
過了一會兒,其他男兵也紛紛體力不支而落水,這項課目才算結束。
大家就圍在火堆旁邊,準備吃午餐了。今天的午餐,不再只有吃得膩死人的自熱乾糧,還熬了一大鍋蘑菇湯。
蘑菇是小頓珠給大家撿來的。
這些日子以來,他每天早餐後就會帶著家裡的大黃狗,來營地找女兵們玩,也常常跟著到訓練場看戰士們訓練,午飯和晚飯也和戰士們吃一樣的。
他還特別喜歡吃單兵野戰口糧,大概是喜歡那魔術般的使用過程——透過水和石灰的化學反應產出的熱量,燜上十多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