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兵,就是其他營的男兵們,估計也會來找茬的。
二營向旅部推辭了數次,都沒能推掉這個任務。主要是因為,總教官孟志豪就是手把手地把方霖天帶出來的師傅,現在師傅讓大弟子來幫忙訓練小師妹們,小方營長還能說什麼呢?
方霖天等人,也都是過來人,自然很瞭解這種戰俘訓練後的心理狀況,所以為了不把女兵們給得罪死了,二營的人對事後的安撫工作做了一番精心準備。
但是,這些能有多少效果,他們心裡也沒底。
本來他們也想對女兵們適當放水的,可是跟隊的“監工”馮垚,卻全程指導和督促,讓他們演足了全套戲碼——今天的這些“暴行”,讓實施的男兵們,心裡也很不痛快。
童北寒小心翼翼地對蒲英說:“你要是氣不過,一會兒你再拿鞭子抽我一頓出氣,怎麼樣?”
蒲英的嘴角抽了抽,半響才問:“你們接受被俘訓練時,也會被吊著打嗎?”
“打?那都是最輕的!一營的那幫熊玩意兒,那真是把我們當階級敵人來整啊!老虎凳,辣椒水,鞭子蘸上鹽水抽,然後在正午的太陽下暴曬,人都快曬成肉乾了,有木有?……還故意在我們面前吃香的喝辣的,然後給我們灌人尿,晚上再丟進糞坑裡泡著……趕上那天晚上下暴雨,糞坑裡漲水,尼瑪,老子差點被淹死了,有木有?”說得口沫橫飛的童北寒,突然捂住嘴,“……哎呀,對不起,我說粗話了!”
蒲英笑了一下,“沒事,在軍營這麼久,什麼粗口髒話沒聽過?就是我們女兵自己,急脾氣上來了,還不是什麼話都能說出來。”
童北寒跟著笑起來,“總之,說起戰俘訓練啊,那真是一部斑斑血淚史啊!”
梁文龍也附和道:“是啊。當了特種兵,就得接受這些與一般部隊不一樣的特殊訓練——我們也認了。”
忽然,蒲英冷不丁地問:“但是你們,總不會安排,安排一場逼真的,強,奸,戲碼吧?”
童北寒的笑容立刻凝固了,低下頭,囁嚅著說:“那個。那個是沒有。不過,不過,我們也有。比那個,更不能忍受的訓練……”
“是什麼?”蒲英追問。
“這個,還是不說了吧?你還是小姑娘呢,說了,怕你對男人都有心理陰影了——到時候。嫁不出去就麻煩了!”
童北寒本是一句玩笑話,蒲英聽了後,卻再也不發一言。
一直聽他們說話的醫生,揮手將童北寒趕開:“不說不說的,你還說了那麼多?人家小姑娘的三觀,早都被你毀完了!”
“嘿嘿。沒那麼嚴重吧?”
童北寒說著,一抬頭看見了剛剛走到蒲英身後的馮垚,忙站起來打招呼。“馮教導員!”
馮垚點點頭,走到前面來,默默地看著醫生給蒲英處理傷口。
由於她腿上的鞭痕太多了,只能在消毒上藥之後,用紗布和繃帶把整條腿幾乎都給包起來。
繃帶纏好後。醫生讓蒲英先穿上軍褲,然後才好給她處理腳傷。
看見蒲英費勁地往腿上套褲子。馮垚俯下身,“要幫忙嗎?”
“不用。”蒲英閃躲一下,避開了馮垚的手。
馮垚的手懸在半空片刻,又緩緩地放下。
他轉過臉,用平靜的語氣問醫生:“她的傷怎麼樣?”
“怎麼說呢?對男兵來說,這也就是皮外傷。但是,對一個女孩子來說,難免會留下痕跡了。”
停頓了片刻,馮垚又問:“不影響走路吧?”
這次沒等醫生回答,蒲英搶著說:“放心吧,教導員!照樣能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