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頓簡單的晚餐。
飯後,牛處長帶著蒲英去尼羅河坐遊船,觀賞了青白尼羅河在喀土穆會合時涇渭分明、平行奔流的著名奇觀。
回到賓館,蒲英先洗了個淋浴,然後順手開啟了電視機,想看一會兒新聞,等頭髮幹了再睡覺。
她在搜尋中文國際頻道時,無意中看到半島電視臺的新聞頻道正在報道l國的時事,馬上專注地看了起來。
下午在使館的時候,吳武官還問過她:“你知不知道昨天l國出事了?”
蒲英回答:“是那個班加西的市民上街遊行的事兒嗎?這在l國,不是很平常的事兒嗎?”
吳武官點頭:“嗯,這次鬧得有點大!國際社會的反響很大!昨天,美國國務卿在白宮公開表示,支援班加西的市民;英國首相也譴責嘎達飛出動軍警毆打和槍殺平民的暴行;法國總統的調子更高,要求聯合國討論如何採取制裁嘎達飛的行動:聯合國的人權事務高階專員,也加入了譴責嘎達飛的行列。”
蒲英在軍營裡,自然不那麼方便看到這些時事訊息。
她聽到這裡,不禁有些擔心地問:“現在班加西的局勢怎麼樣了?”
“聽說班加西的男女老幼都上了街。嘎達飛的態度也很強硬。調集了大批軍隊前往東部地區——事態更嚴重了。”
“那,您估計,接下來會怎麼收場呢?”
“肯定是要亂一陣子。但是,亂多久?亂到什麼程度?這都不好說了。特別是。好幾個大國都在給l國施加壓力,局勢就更復雜了!”
“這麼說,我去的有些不是時候?”
吳大使見蒲英的表情有些憂慮,又寬慰她道;“你也不用太擔心,l國現在亂的只是東部地區,首都雖然也有示威遊行的人,但是嘎達飛還是牢牢掌控著這個國家的。你這次也就只去兩天,應該不會受到太大影響的。”
其實,吳大使是誤會了蒲英。
她並不是為自己擔心,而是擔心馮垚——派駐國出了這種事兒。他和同事們的工作壓力一定會更大了。
從吳大使那裡,蒲英也只是瞭解了大概的情況。現在看到半島電視臺正在連續報道l國動亂的詳情,她自然要好好了解一下了。
半島電視臺不愧是“中東”,新聞報道做的很專業,也很全面。
新聞主持人在直播從l國各地的前線記者發回來的報道的同時。也會不時插播關於這次事件的前情背景。
看了這些背景資料後,蒲英才知道,班加西的遊行示威爆發於2月17日,事件的起因和一名律師有關。
這名律師叫法思,是當地一個維權組織——“阿布薩利姆家屬”的發言人。
阿布薩利姆是l國的一個監獄,裡面關押的是反對嘎達飛的政治犯,而且大多是班加西人。
這是因為嘎達飛自從四十年前發動政變。成為國家的掌權者後,一直對自己起家的老家——塞卜哈地區和首都地區的經濟發展投入很大,而忽視了東部地區。
東部的班加西本來是l國的第二大城市,這些年來卻沒有得到很好的發展,市容比十幾年前還要破爛,和高樓大廈林立的繁華的首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自然讓以班加西市為首的東部地區的人民,對嘎達飛當局心存不滿和怨恨。
而且,l國是一個鬆散的國家,政府的行政能力並不是很得力,很多地方事務都要依靠部落長老來掌控。東部的部落和西部部落之間本來也長期有仇。見到嘎達飛上臺後並沒有一碗水端平,族群之間的對立也就演變成了對嘎達飛執政的反抗。
嘎達飛是個作風強硬的獨裁者,一發現反對者,秘密警察就會將他們抓進監獄。所以,在阿布薩利姆監獄關押的政治犯,大部分都是來自東部的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