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明俊白的臉蛋閃過一絲異彩,忙一低頭,悄然一比,小聲道:“這邊說。”
風蕭蕭見他竟然仍不敢望向那邊談笑甚歡的單婉晶和跋鋒寒,心中想道:“你既然是這種慫包,那就莫怪我對你不仁慈了。”
說實話。他對著尚明實在看不上眼,真要和單婉晶成了夫妻。豈不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正好趁這個機會,將他和跋鋒寒一起趕絕!
不過風蕭蕭面上依舊帶著淺笑。跟著尚明轉到了馬車之後,單婉晶和跋鋒寒目光不及處。
尚明俊臉一紅,低著頭,抱著拳,哽咽道:“還請風先生為我做主!”
瞧他腿軟的模樣,像是就快跪下去了。
風蕭蕭笑吟吟的道:“你是夫人看上的佳婿,我呢,對夫人很是尊敬,她返程前曾囑咐過我。讓我好生照料婉晶,我絕不會放任她被奸人所矇騙的。”
尚明頓時精神一震,忙一挺腰,恨聲道:“姓跋的小子明顯就不安好心,當日被風先生一劍劈的抱頭鼠竄,定是他懷恨在心,知道自己正面絕不是先生對手,便想勾引公主以達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風蕭蕭心道:“喲呵,這小子能想到這一步。看來不是個純粹的繡花枕頭,還是有丁點料的。”
他目光掃過尚明,淡淡道:“你說說看,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尚明脫口而出道:“這還用問。定是想以公主和他的關係,來亂……”
他忽然住口,改口道:“來挑撥我東溟派與風先生之間的親密關係。”
風蕭蕭冷笑不語。
這個尚明沒說完的半截話他自然不會猜不到。原來這人心底裡不光吃跋鋒寒的醋,也在吃他的醋。只是他表現出來的武功早已超出其想象之外,所以這人才一直悶著不說。其實指不定心裡怎麼暗罵於他呢!
尚明被風蕭蕭的冷笑刺激了一下,不由渾身發寒,忙補救道:“風先生與夫人交好,所以這次無論如何不能讓那奸詐小人矇蔽了公主。”
風蕭蕭吸了吸鼻子,面上冷笑變成了微笑,道:“這事其實簡單、好辦,他們不是要結伴去觀夜景麼?你像個法子攪和了不就成了?”
尚明失望的嘆了一聲,道:“不成的,公主吩咐不得打擾,在下……在下不能違抗。”
風蕭蕭嗤嗤笑道:“笨,真笨,我又沒讓你明著抗命,你找別人去不行麼?”
尚明道:“我們東溟派上下,絕對無人敢違抗公主之命,除非……風先生不是東溟派的人,公主對你也很尊敬,不如……”
風蕭蕭心下腹誹道:“這個混蛋,竟敢拖我下水,真是不知死活。”
他嘿嘿一笑,搖著頭道:“我去有什麼用?這裡除了我之外,不是還有個不是東溟派的人麼?”
“外人?”尚明含糊的喃喃一下,忽然抬起頭,眼冒精光,道:“跋鋒寒的那個女伴傅君瑜!”
他有些激動的搓了搓手,興奮道:“人的名兒,樹的影子,傅採林既能與‘武尊’畢玄和‘散人’寧道奇並稱當世,垂名數十年而仍不衰,自有驚天動地的絕藝,他的徒弟自然不會是善茬,只看他派了個徒弟羅剎女出來,便鬧得中原武林天翻地覆,想來這個傅君瑜也……”
他突然住嘴,皆因想起不論是傅君婥還是傅君瑜,都在對面這個風蕭蕭手上吃了大虧,彼此間鬧得十分不愉快,焉知自己這麼誇二人以及二人的師傅,風蕭蕭會怎麼想。
風蕭蕭卻沒有一絲著惱,含笑道:“傅君婥雖然很精明冷漠,性格里卻還有一些溫婉,但傅君瑜就只剩嬌蠻了,她這幾日一直躺在車裡養傷,不知跋小子的近況,你為何不透露些給她呢?”
尚明一拍巴掌,笑道:“我這就去。”
瞧著他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