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豈有此理。”
以寇仲的厚臉皮,都不免替他臉熱,心下暗罵道:“真不愧是他孃的風糟糟,比我會裝多了,以你在洛陽時翻手為雲覆手雨的本事,來長安這些日子,只怕連城裡有多少隻耗子都弄得一清二楚,能對我目下的情況全然不知?”
不過他面上自然不敢顯露心中的腹誹,苦笑道:“事情是這樣,小侄有個兄弟雷九指被人施以辣手,希望風叔能幫幫忙,小侄定當感激不盡。”
聽到雷九指三字,風蕭蕭還沒什麼反應,單婉晶一雙美目卻亮了起來,故作不經意的口氣,似不屑的道:“可是與香貴齊名,南雷北香中的雷九指?他不是正幫你們對付香家麼?怎麼反被香家人對付了?”
別說紀倩不愧是能紅透長安的名妓,討好人的手段絕不是蓋的,加之悲慘的過往經歷,的確讓人不免生出同情。
單婉晶很快便和她好得似親生姐妹一般,很是為她打抱不平,何況單婉晶本身對香家也甚多惡感,所以在對付香家的問題上,竟是十分上心。
這會兒她故作輕描淡寫,其實是在警告寇仲:你們要做的事,本公主可是一清二楚,休想打馬虎眼糊弄過去。
寇仲這幾天,一門心思全撲在楊公寶庫上,自然不知紀倩昨天剛將他們洩了底透,聞言虎軀一顫,投向單婉晶的目光中露出不能置信的神色,旋即有些慌神的瞧向風蕭蕭。
他不知道風蕭蕭對他們的身份行為,究竟知道多少,又是從何得知,還有誰人清楚,有沒有傳得魔門盡知,這關係到他此來長安的成敗,不由得不緊張。
風蕭蕭在心裡暗贊,小公主就是小公主,平常刁蠻任性令人頭疼不假,但每到關鍵時刻,非但從來不掉鏈子,還能奇峰突起,令人刮目相看。
要知這番話由他說來威脅意味太濃,由單婉晶說來,火候卻是剛剛好,畢竟在寇徐二人眼裡,單婉晶遠比他這個魔門邪帝可靠多了,也絕不會使什麼鬼蜮伎倆。
風蕭蕭向單婉晶露出個讚許的笑容,轉目寇仲,淡淡道:“你也不必胡思亂想,你信不過風叔,還信不過小公主嗎?希望我幫什麼忙,不妨直說。”
單婉晶的一席話,完全讓寇仲徹底亂了方寸,心亂如麻,之前的設想見到風蕭蕭後該說什麼話,全被推翻,再也接不下去,只能苦笑著老老實實道:“不知風叔可聽過‘七針制神’這門邪功?”
單婉晶面色微變,道:“此乃‘五極刑’之一,是滅情道的看家邪功,無論如何心志堅定的人,都會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情況下精神崩潰,為求一死,什麼都肯屈服。雷九指被捉走多久了?若受針三十六個時辰後,救回也變成廢人。”
她頓了頓,目露惋惜的神色,緩緩道:“不用多想了,雷九指一定什麼都向人吐露了。‘七針制神’能令人不能言,不能寐,不能動彈,連肌肉也僵硬起來,偏偏神識清醒無比,其痛苦實不足為外人道,根本沒人能撐得住。”
她自然惋惜,雷九指乃是寇徐二人在長安的智囊,一旦他堅持不住吐露實情,以尹祖文與香家的關係,對付香家的計劃定然全都敗露,紀倩想徹底覆滅仇人的大好機會,也就生生落空。
寇仲嘆了口氣,道:“公主不必擔憂,人已經及時救回來了,不過卻無法祛除邪術,還是遙遙受制於人,若風叔也無辦法,小侄只能答應人家開出的任何條件,好去交換雷兄的性命。”
風蕭蕭聽得臉色漸肅,沉聲道:“婉晶你先出去,我待會兒再跟你解釋。”
單婉晶怒意湧上娥眉,美目中寒芒劇閃,但終究只重哼一聲,跺腳出門。
“呯”地合門一響,顯出她是多麼的不忿。
風蕭蕭神情木然,冷冷打量寇仲,少許後道:“你昨夜拿到邪帝舍利了?”
寇仲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