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慈母。
風蕭蕭一步步的的走到了鐵萍姑的身側,偏頭看了她一眼,忽然抬起手,一掌打到了憐星的臉頰上。
他動作很慢,慢的連一個尋常農夫都能躲開。但憐星偏偏沒有躲開,生生的受了他這一巴掌。
黑檀的面具紛飛,憐星露出了蒼白的花容,長長的睫毛微微的顫動,掛著模糊卻晶瑩的淚珠。
然後風蕭蕭又抽了自己一巴掌,抽得又快又狠,臉上立時腫起了一個通紅的掌印。
憐星呆住了。
風蕭蕭道:“你對我下毒,我該不該抽你這一巴掌?”
憐星低下了頭,道:“該。”
風蕭蕭道:“你既然對我下毒。說明我對你還不夠好,我自然也該挨這一掌。”
憐星倏然抬起頭,流淚道:“這不怪你,都是我……”
她話還未說完。臉上又捱了一下,但並沒有留下掌印,只是微紅。甚至更顯粉嫩。
風蕭蕭說道:“你不思己過,反怪我錯。其後的用心何其狠毒,我該不該給你這一巴掌。”
憐星已說不出話。淚眼朦朧的點了點頭。
風蕭蕭反手又給自己一巴掌,清脆的響聲,在山谷中響蕩。
他說道:“我在最不該逃走的時候逃走了,沒有陪在你身邊,安撫你、心疼你,懦弱的簡直不像一個男人,自然也逃不過這一掌的。”
他這時又抬起了手。
憐星竟往前走了一步,閉起了眼睛,揚起了一側的臉頰。
“啪”地一響,她粉嫩的臉上,印出了一道淡淡的掌印。
風蕭蕭剛一回手,就被憐星握住了手,她將他的手緊緊撫貼上了自己的胸脯,讓他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自己怦然而溫熱的心跳。
風蕭蕭沒有掙脫,道:“萍姑是我認的妹妹,這一掌是為她打的,但你是……我……”
邀月終於忍不住了,冷笑道:“你倒是全推的一乾二淨,真是好手段。”
風蕭蕭橫了她一眼,道:“你……閉嘴!”
邀月已經氣得渾身顫抖,大聲道:“憐星不清楚,我卻很明白,你溫柔體貼的下面,你這人的心,從裡到外都是冰的,萬年玄冰!就算用太陽真火灼燒,也不會融化一分一毫,你絕沒有一絲的感情,更沒有一點的人氣……”
憐星站到了風蕭蕭的身前,打斷道:“大……大姐……我不……不許這麼說他。”
邀月簡直快氣瘋了,喝道:“你竟敢和我頂嘴!”
她費心了那麼久,好不容易才讓憐星重新和她同一條心,哪知卻抵不過風蕭蕭的稍露一面,和輕飄飄的幾句話。
看憐星現在痴痴的模樣,就算風蕭蕭拉著她去跳崖,她都會毫不猶豫的跟著一起跳下去。
風蕭蕭卻怔了怔,就在不久前,蘇櫻也說了這麼一番話。
他嘆了口氣,右手稍稍一用力。
憐星身子都軟了,乖乖巧巧站到了他的身後。
風蕭蕭冷冷盯著邀月的臉,道:“你是自己走,還是讓我趕你走。”
他目光亮騰騰的,現在時機並不算好,邀月雖然氣憤,但還遠沒有失去理智。
不過她如果真敢越雷池半步,風蕭蕭絕不介意此時和她算算總賬。
憐星的眸光也如星而亮,直直的看著邀月。
邀月看著二人的眼睛,沉默半晌,淡淡道:“我這就走。”
她絕不甘心白白承受二十年的痛苦,更不甘心十多年來所費的心血完全白費。
這痛苦簡直已將令她發瘋了,她還是拼命忍受著,只因她知道總有一天,江楓的兩個兒子會落入她一手造成的悲慘命運。
不看到這一天,她不能死,也不敢死。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