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冰狐氣惱,算他厲害,人前是驍勇善戰的鎮北王,敏銳英武,在她面前居然是一副痞子像,連她慕容離都甘拜下風。
她索性拿起衣架上的一件外套裹住自己,冷聲道:“說完你就給我出去。”
李憶化看著她這樣對待自己,面露不悅之色,起身上前一把將她帶進懷裡,看進她倔強的眸子,“這幾日不都是有本王代勞的嗎!當然駕輕就熟,看得也習慣了。”
冰狐目瞪口呆,在她愣神之際穴道又被封住了,重新坐到床上。
“你幹嘛?放開我,李憶化你怎麼可以這樣?”忿忿不平道。
李憶化戲謔道:“小狐狸,你好吵。”抬手啞穴也被點了。
退去她身上的溼衣服,用被子把她包裹起來,轉身離開片刻,回來時手中拿著一套淡紫色衣裙。
李憶化坐在床頭,低頭看著她,“還記得你失血過多昏倒時身上穿的是一件黑色的衣裙,讓我給撕破了,我派人做了好多件衣裙,那是我第一次去碰女人的衣服。”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解釋這些。
冰狐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被點了啞穴她也沒法說話。
李憶化把衣裙放到旁邊,扶她坐起被子裹著她嬌軀,拿著一塊大浴巾輕柔的擦乾她的秀髮,長長的秀髮透著淡淡的香味,烏黑而柔滑,這些天他都是這樣照顧她。
冰狐重新躺回床上,頭暈暈的,隱隱作痛。
見她蹙眉神色恍惚,寬厚的手掌附上她的額頭,有些發燙,“傻丫頭,不打傘就跑出去。”李憶化心中自責,他不該如此試探她。
李憶化用錦被把她圍好,“睡一會兒。”還好碧清閣內設了一個皇家藥房。
待到李憶化出了房間,薛冰狐從錦被中伸出手穿上那套紫色衣裙很合身,靠在床頭半躺著。最近的她太不正常了,沒有利益的事情她是不會做的,明明可以逃脫她卻無法放任著不管。知道他不見的那一刻,腦子一下子空了,慌亂的尋找,弄得狼狽至極,還抱著他哭就像個白痴笨蛋。
她該不會是動情了,雖然沒有談過戀愛,可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言情小說也看過幾十本她現在的反應就和書中的白痴女主一樣,當初看了之後覺得世上怎麼會有這麼白痴的女人,現在看來她更像是個白痴。
冰狐眉心緊鎖,閤眼靜思了會兒,悠悠睜開眸子,不能這樣下去她要躲他遠點,愛一個人不是壞事,可惜愛錯了人就是千萬不該的了,明日就啟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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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憶化坐在馬背上,冰狐靠在他的懷中,一股疏離自她的骨子裡散發出來,讓人不敢靠近。李憶化的眸底透著一絲失落。
昨晚他端藥進來的時候,小狐狸靜靜的站在視窗,纖細的背影透著滄桑和憂傷,如瀑的黑髮隨意的垂在身後,任由輕風吹起,那一刻他深深的感到小狐狸不屬於這裡隨時都會消失抓也抓不住。
薛冰狐轉過身定定的看著他,頷首行禮,“憶王爺,民女已經叨擾數日,也該回去了,明日民女就告辭了。”
她刻意而周到的禮數看在李憶化眼中是無限的傷痛,她掩藏著傷痛,苦心練成的武功一夕之間沒了任誰也接受不起。
冰狐還在低燒,無力的靠在他的懷中,李憶化用披風將她圍的嚴嚴實實的,靠在他的懷中好溫暖好安心,她的心中掙扎,不能貪戀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繼續待在他身邊她會越陷越深無法自拔,在她還可以控制住自己的心時斷了吧!
“小狐狸,你是要回慕容別苑還是回慕容府?”讓她暫時離開也好,至少不會有危險。
冰狐搖頭,“風絕山莊。”婉璘被她安置在那裡。
李憶化俊朗的臉龐無波瀾,只有眸色更黯淡了幾分。那個水如斯是江湖第一殺手,他看著冰狐時那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