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這要是炮,不用等你點火,炮彈往裡一放就得散架,能有什麼用?”錢世德道。
“當然有用,錢叔,這玩意兒可有老大用了。”那名華工笑道。
“老大你個屁用。就你們這‘炮’,就是拿出去嚇唬人也嚇不住,你看這玩意兒多粗?”錢世德伸出胳膊抱了一下“炮管”,“m的,老子兩隻胳膊都抱不過來,你們誰見過這麼粗的炮筒子?當那些白人都是二傻子啊?”
“嘿嘿,錢叔,咱還真見過這玩意兒,要不然,我也不敢把炮管做這麼粗啊。這可都是量過的。”那名華工呵呵笑道。
“真有?”
“當然是真有。”
“你們到底搞什麼鬼?”錢世德越的不明白了,忍不住又繞著這“炮管”轉了好幾圈兒,木板拼成了圓形,中空,足有三人長短,後面又鑲了幾塊木板,讓炮管後面顯得更粗了一些,他也是參加過太平天國運動的,也見過大炮,可這輩子在真沒見過這樣的大炮,“這世上,有這麼大的炮?”
“當然有。我可是親眼見過的。”那名華工道。
“別賣關子了,趕緊給老子說,這到底是什麼炮?老子還沒聽說過用木頭做的炮呢。”錢世德有些不耐煩了,不過他心裡更多的是癢癢,這麼大的炮,真要是管用……這能管用嗎?
“嘿嘿,這就是個假貨,咱們是用假貨換真貨。”華工笑道。
“假的?”錢世德一怔。
“當然是假的,哪有大炮用木頭做的?這玩意兒也不撐啊。”華工又笑道。
“臭小子,你們就跟老子繞吧,快說,這到底是想換什麼,哪兒又有這麼大的真炮?”錢世德急了,突然有些迫不得待的想去看看真傢伙。
“嘿嘿,這是岸防炮”郭金章笑嘻嘻地說道。
“岸防炮?”
……
“金章,那洋鬼子來了。”
郭金章正要向錢世德解釋什麼叫做岸防炮的時候,又一名華工走了過來。
“叫他在前面等著,就說我呆會兒來。”郭金章吩咐道。
“是。”
“什麼洋鬼子?”錢世德的好奇心立即就從印象中從來沒有出現過的巨大岸防炮上轉移了過來,“你又找了什麼人?”
“您剛剛不是說還剩下一百多萬美元嗎?這洋鬼子就是來訛咱們這筆錢的。”郭金章答道。
“訛錢?”錢世德面色登時一變,接著就開始捋袖子:“現在的舊金山還有人敢訛咱們的錢,他活膩歪了?”
“他可沒活膩歪。”郭金章苦笑著拉住了錢世德,生怕這脾氣暴躁的老傢伙跑到前面去動手,他可是知道,自從小錢死了之後,錢世德對那些白人就再沒留過手,這也是為什麼老傢伙一直留在戰俘營的原因之一,滿眼都是白人太刺激了,又不能動手,多難受?當然了,經過一段時間的沉澱,錢世德的心情也沒那麼糟了,可他依然相信,如果這老傢伙跑到前面去,肯定會讓那個找過來的洋鬼子知道知道什麼叫拜上帝教的真傳。
“到底是什麼人?”錢世德當然不會真的衝出去,他雖暴跺,卻不是沒經過事兒,對白人看不上眼,但也不至於什麼情形都不分。
“英國人,來跟咱們做生意的”郭金章道。
“做生意?”原來如此。錢世德明白了過來,做生意,當然是訛錢了,不訛錢怎麼賺錢,是吧?
“這傢伙抓住了咱們現在情形不利,拿捏的很,可又有什麼辦法?只好多花錢了。”郭金章又嘆息了一聲。
“看來就是一個奸商,既然如此,幹嘛不直接派兄弟們把這傢伙抓起來,逼著他按咱們的價錢成交?我可告兒你,金章,有時候,該狠的時候就該狠”錢世德又開始摩拳擦掌。
“要是能這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