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人必須答應咱們的條件。可是,美國人就算答應了又怎麼樣?”郭金章拿手指敲著地面,“這兒是他們的天下。他們說一就是一,說二就是二,說反悔,誰又能把他們怎麼樣?”
“說到底,還是不能相信美國人。就算是談判完了,美國人把咱們的條件都答應了,也還是不能相信他們。你是這個意思,對不對?”錢世德問道。
“對。”郭金章點頭。
“人家再怎麼說也是一個政府。放在大清,代表的就是朝廷。……說話不算話,以後誰還信他們?”劉通福反駁道。
“那你信不信那個滿清朝廷?”郭金章反問道。
“不信。”劉通福直接搖頭。
“那不就結了?”郭金章道。
“那不一樣。大清是大清,美國是美國,能是一回事兒嗎?”劉通福叫道。
“其實我覺得金章說得有道理。小心無大錯。美國人無所謂,別看他們被咱們逮了那麼多人,可真要論起來,這五百人又算什麼?全美國有多少白人?就算咱們把這些俘虜全殺了,對他們來說也不算啥。可咱們自己要是有了什麼損傷,那可就再也沒有反悔的機會了。”梁祖應突然道。
“那你是什麼意思?”李阿生看著郭金章,“打算怎麼辦?”
“談判還是要談。”郭金章看了看遠處的山巒,“計劃得改。”
“又改什麼?不都做好了防備嗎?還改……我說金章你怎麼就整天想著有人害你似的?”劉通福皺眉道,“你不累啊?”
“改計劃還只是其次。”郭金章沒理這傢伙,“我覺得,咱們還需要注意一下兄弟們的思想狀況……呃,就是想法。得有幾個人多抽空跟兄弟們聊聊,注意他們都在想些啥。一來,雖然咱們是頭,可畢竟不能全部代表兄弟們,也不可能知道他們到底在想些什麼,多聽一聽,多聊一聊,對咱們大家都好;二麼,咱們現在是身處險地,一個不好就有可能全軍覆沒。這可是事關生死存亡,一丁點兒也麻痺不得。可剛剛阿福的話卻讓我發現有些兄弟卻太過樂觀,這不是好事,所以,咱們得多勸勸,多引導。”
“這還是我的錯?”劉通福不滿道。
“不是你的錯,要是一般的情況,咱們抓了他們的人,我也要高興,也要得意,可是,咱們現在跟美國人不是一個重量級啊。如果把咱們比成是一個剛學會走路的小孩兒,那現在咱們對著的就有可能是一個身高萬丈的巨人。只要他們認真起來,彈彈手指頭就能整死咱們。差距太大,區區五百人,哼……”郭金章搖了搖頭,苦笑一聲,“遠遠不夠啊。”
“我也覺得你說的有理。可是,我有句話一直想問你。”李阿生鄭重道。
“說。”郭金章道。
“你先前是不是說過,咱們就算是逃出了美國,也逃不過美國人的手?”李阿生問道。
“……說過。”郭金章愣了一下,他沒想到李阿生會問到這個,不過這話他確實說過,而且還不只說過一回,所以也沒有否認。
“現在你又說,咱們有了這五百個白人俘虜,也沒法跟那些美國人談好,他們也十有**不會放過咱們。”李阿生又道。
“沒錯。”郭金章再次點頭。
“那怎麼辦?”李阿生向前傾了傾身子,“跑不行,就算是跑出了美國也不行;打不行,咱們抗的是一個國家,只要人家一認真,咱們就是死路一條;有俘虜不行,談判不行,白人不可信,答應的事情也有可能反悔……那咱們怎麼辦?不是早晚都是死路一條?”
“也不見得。按金章的說法,咱們要是躲進落基山,找個見不到人的地方,應該還行。”趙大昌嗤笑了一聲。
“別打岔”錢世德白了他一眼,“阿生問的是正事兒。”
“阿生,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