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的把指甲剪乾淨,去外面洗手。看雜誌的放下雜誌,拿了一個蘋果出去洗。
“最近複習怎麼樣?”洗蘋果的問。
“痛苦死!準備提前進教室了。”剪指甲的嘆氣。
“我也是。”
很快,二人洗乾淨回來,剪指甲的說:“天雪、宛情,我們先去教室了。”
“嗯。”天雪翻著一本小說,淡淡地應了一聲。
宛情低頭看複習資料,沒有理。
自從上次胃痙攣事件之後,這兩個室友就越來越不敢和她們同時待在寢室。除了晚自習下課一起回來,中午和下午的時間,只要宛情和天雪在,她們待不了三分鐘就會乖乖消失。
二人剛走一會,宛情放在桌上的手機就發出嗚嗚嗚的聲音。知道是穆天陽打來查勤了,她急忙接起:“喂……”
“吃完飯了?”穆天陽問。
“嗯。”
“吃的什麼?”他的聲音聽起來就像牢頭審問犯人,而他們一問一答的模式也的確像是審訊。
“糖醋排骨、小蔥豆腐、素藕片、蛋花湯。”
“週末和天雪一起去外面吃,學校裡的不夠營養。”
已經很營養了!宛情在內心咆哮,她在家的時候怎麼可能頓頓一葷兩素還配湯?不過這話她只能在心裡吐槽,嘴上仍然乖乖地回答:“嗯,知道了。”
穆天陽還想說什麼,看著面前寫滿字的A4紙,說:“好好複習。”
掛上電話,看著紙上筆劃蒼勁的一堆“漸行漸遠、以退為進、出其不意”的詞語,煩躁地扔下了筆。
“丁宛情……我做生意都沒這麼謀劃過!”
半年!整整半年!就為了讓她輕鬆愉悅地參加高考,他要忍受半年不見她、不碰她、甚至連她聲音都不聽的日子。
半年後,他決不允許她再有丁點離開他的想法!什麼都可以答應她,但她必須在他身邊,永遠在他身邊!…
宛情每天都會接到穆天陽的電話,也不知道是不是天雪告訴了他寢室的情況,他總是在五點四十五分打來,這時候,她基本已經吃完飯回到寢室,而兩個室友也已經離開,不用擔心傳出去引起流言。
她習慣了接他的電話,回答他的問題、被他管制。突然有一天,他沒打來電話,她覺得就像少了什麼東西一樣。到晚上的時候,她禁不住猜測,他是不是在考驗她,想讓她主動打給他?
可是……她不想打。或許他只是忙,沒有時間。他是大忙人,自然不會時刻記得她。如果主動打給他,打斷了他的工作,他肯定會很生氣,她可承受不住他的怒氣。再來,她就是指望這半年能夠讓他忘記她。他慢慢不管她了,她才有機會,何必又主動送上門去?
天雪躺在隔壁,聽見她翻來覆去又唉聲嘆氣,忍不住偷偷一笑,給穆天陽發簡訊:“哥,你是不是沒給宛情打電話?她好像一直在等呢。”
穆天陽接到簡訊,有片刻愣怔,心微微地蕩起漣漪。她在等自己的電話嗎?他不找她,她是不是會想她?
本來已經打算好,慢慢減少與她的聯絡,直到不聯絡,讓她以為他忘了她,好給她一個輕鬆愉悅的心情去參加高考。但此刻,所有的計劃,都因為這個猜測而動搖。如果她有丁點喜歡,他就可以拋棄一切——
不!不行!這一丁點喜歡還不夠。就算她內心深處有那麼點意思,也早已經被覆蓋在層層的厭惡與恐懼之下。現在,還是得按照原計劃,給她幾個月的自由。
“多事!”他回了天雪的簡訊。
天雪偷偷地笑起來,床都在搖動。
“你怎麼了?”宛情嚇了一跳,抬頭問她。
她咳了一聲,說:“我看笑話。”
宛情張了張嘴,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