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只是把手上一個粉紅色的信封放在了文森身旁的石頭上,然後走了。
穆天城有些不好意思。
文森席地而坐,望著遠方群山。
穆天城乾脆走過去,瞟了石頭上的信封一眼,封面的字跡很娟秀。剛剛那個女生長相一般,倒是看不出來。
他挨著文森坐下來,笑道:“桃花不錯。”
文森低笑:“非我所願。”
“……”文縐縐地幹嘛呀?穆天城瞪了他一眼,突然唉聲嘆氣起來。
“怎麼了?”
穆天城也實在想找個人傾訴,就說到了穆氏目前的狀況,然後說:“我是無所謂誰繼承財產的。反正我自己會賺,全部給堂哥也沒什麼不可以。可現在,事情都是他在做,我白白拿分紅,什麼都不管,總覺得對不起他……”
文森想了一下,笑道:“你可以娶一個厲害老婆,讓她幫你為穆氏付出。”
“咦?”穆天城眼睛一亮,又垮下臉,“老婆是拿來疼的嘛,怎麼能這樣呢?而且萬一堂哥以為我要謀奪財產怎麼辦?萬一我老婆又想侵佔財產怎麼辦?世界上多少兄弟,沒結婚的時候好好的,一結婚了,就要鬧矛盾。”
“那倒也是。”大家族文森看得少,但鄉下他看得多,的確很多兄弟,都是媳婦進門後,媳婦覺得公婆偏心另一方,開始吵架。
二人坐了一會兒,有人來找,說要繼續出發,就起身去集合。
穆天城看到石頭上的情書,用手撞了一下文森:“你不看?”
文森看他一眼,搖頭。
穆天城覺得這樣不對,勸道:“好歹不要這樣對女生啊……”
“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文森心下暗痛。有一種愛,是說都沒法說的。
穆天城不再勸,想起他說有喜歡的人了,如果真接了別的情書,倒顯得三心二意了。
一行人有二十多個,出發時,幾個女生朝文森走來。文森身子一側,對穆天城說:“剛剛那個是送信的。”
“啊?”穆天城一愣,看向走過來的女生,中間被簇擁的一個,好像是a大校花。他忍不住瞪大眼,問文森,“那可是校花!”
文森見校花一行人走過來,轉身就走,校花傷心了,沒臉再追。穆天城追上去:“你幹嘛呀?校花你都看不上?我還以為你拒絕剛剛那個,是看上校花了呢……”
文森掐斷路邊的植物,無措地擰成綠汁,沒說話。
“不錯嘛!”穆天城拍拍他的肩,“我看這個校花還不錯的,可惜你有喜歡的人了……”
晚上在山上有篝火晚會,大多數都玩得很開心,惟獨文森寢室這三隻,長得最帥,偏偏不參與,弄得活動發起人很無語。
穆天城抹抹汗,他哥他是叫不動了,就叫方馳一起去跳舞。方馳猶豫了一下,也不好讓一堆女生難受,就去跳了一會兒。
文森看著他,喝了兩罐啤酒,又拎著一罐新的往黑暗中走。
穆天城看了看穆天陽,穆天陽這貨直接回旅館去了——還要寫集團規劃。靠之!那是你兄弟,都不關心一下啊?穆天城鑽出人群,去找文森。
文森靠在石頭上,聽著背後的歌聲,覺得很寂寥。
“你就不怕有蛇?”背後傳來聲音。
他一笑,扭頭看著穆天城走來。穆天城背後,是篝火的絢爛。他的心突然絞痛起來,他想表白。他不想穆天城把他當成一般朋友,至少要讓對方知道,他喜歡過。可表白之後呢?一切就沒了。
“怎麼了?”穆天城挨著他坐下來,“你自己拒絕了人家,又喝悶酒。”
校花已經被別的男生拉著跳舞了,那個男生倒是會挑時間,趁著校花沮喪的時候,再努努力,就該追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