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能說明什麼,但一定會對世家把持的高層政治構成制衡和衝擊。這些人在孔晟眼裡就是鯰魚,能啟用這一潭死水。而或許多少年過去,這些年也會演變腐化成新的世家利益代表,但終歸還是開啟了社會通道之門,這對於社會和國家長治久安來說是不可或缺的。
十日後。
長安城中在皇城外圍的空場上,原先屬於神龍衛衙門點軍的小校場,千名工匠開始動工修建一座永久雕像。是一個人持一把劍的塑像,塑像設計高二十餘丈,比皇城的城牆和最高處大明宮的宮殿飛簷還要高出一大截。
塑像自然是孔晟的塑像,他背靠皇城,手持長劍,俯視全城。
塑像前還設計有一座巨型紀念碑,紀念碑正面鐫刻“吾為長劍鎮山河”字樣,背面則鐫刻有正在修訂的國家律法開宗明義第一句:律法面前,人人平等。依法治國,造福天下。
與雕像同時開始動工的還有長安城的城牆加固工程、城防修繕和改造工程。百餘門大型神威無敵大將軍炮被裝載上城樓,從即日起,火炮將變成大唐軍隊的常規守城或者攻城武器。
若再有異族來犯,單單是這百餘門火炮,就足以確保長安城安然無恙。這是大唐之都,天下權力中心,在孔晟眼裡非常重要。
其實孔晟本來是想要遷都幽州燕京的。但考慮到至少在百餘年中,長安城輻射威懾西北、西南和經略中原的戰略價值還是很高,就暫時打消了這個念頭。
上午,紅日高懸,秋風送爽。
孔晟凝立在城樓之上,遙望著從長安城通往甘涼的官道方向,這一路上車馬粼粼人影綽綽商旗迎風招展。隨著吐蕃、回紇和西域南北兩道化為大唐直接管轄治理的行省,這條綿延不絕的絲綢之路變得更加興旺。
中原前往上述地域定居的大量移民、往來中原與西域吐蕃回紇和更遙遠波斯帝國和歐亞諸國的商賈,官方使者,換防調動的軍隊,在這條古道上往來不絕。
李泌站在孔晟身後輕輕道:“鄭王,西奚蘇魯王子,江南楊使君奉詔回京,此刻正在城樓之下待命。”
李泌的神色有些古怪。
當下西奚人的地盤已經完全歸入范陽統轄,西奚人也與漢民通婚雜居。而作為西奚人的王,蘇魯王子本身如何安置就成了問題。本來李泌和杜鴻漸等人提出,朝廷可冊封蘇魯為王,養在長安,因為蘇魯畢竟是蘇之兄。
但孔晟卻堅決否決。
在安置蘇魯的問題上,他提出了兩點建議:第一,不要因為蘇魯是鄭王府的外戚就加以照顧,一切按照朝廷的規矩來,該怎麼安置就怎麼安置。第二,可以考慮讓蘇魯帶部分西奚人去回紇、吐蕃或者西域等新開闢的大唐行省去定居,給予相應級別的爵位和官職,至於地點讓蘇魯自己選擇。
至於楊奇,作為孔晟的岳父,朝廷本來有意讓楊奇總領江南山南兩道,加上柱國職銜。但還是被孔晟否了。他當著李泌和杜鴻漸等人的面,直言不諱地指出,楊奇在江南經營日久,不宜繼續留任江南,這不利於朝廷掌控地方,建議將楊奇調往河南,以河南行省總督的職位兼領東都洛陽令。
感覺到孔晟的不近人情,蘇魯和楊奇回京都心懷不滿。兩人先後數次要去鄭王府面見孔晟提出抗議,都被孔晟拒之門外。
孔晟搖了搖頭:“我不參與朝廷的日常事務。這兩人如何安置,朝廷按規矩來,我不插手。不能因為他們與我有關,就倍加照顧。楊奇在江南時間太長,異地為官,是朝廷的規制。至於蘇魯,封王封侯都不成問題,但不能留在京城,李相,京城權貴已經夠多了,我們不能再開這個口子。”
李泌苦笑一聲:“老夫明白了。鄭王大公無私,從不徇私情,當為天下官員之楷模。不過,老夫看楊使君和蘇魯王子義憤填膺,王爺還是要看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