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地,必需費隨時保留著充沛的體能,準備應付突變。
君不語的設計,雖然是十分周密,但藍天義實非好與人物,一不小心,卻可能被人瞧出破綻。
但他思潮起伏,各種事端,紛至沓來,哪裡能睡得著。
突然間,一陣輕微的步履之聲,傳人了耳際。
聲音輕極,江曉峰自覺如是在半年之前,就無法聽到那等輕微的步履之聲。
他暗自吸一口氣,納人丹田,調勻了呼吸,裝作熟睡的樣子,暗中卻凝神戒備,微啟雙目,靜觀變化。
只見一條人影,由門口行了進來,緩緩向前移動。
江曉峰心中一震,暗道:糟啦,人室之後,竟然忘記了扣上房門,才被人輕易侵人。
一面暗中運氣於掌,準備隨時出手。
夜暗中,只見來人一對閃閃生光的眸於投注了過去。
江曉峰不敢移身轉頭,使對方。已生警覺,但因臥榻的角度受夜暗所限,無法看清楚來人的形貌,只見一條人影,和兩個閃光的眼睛。
但見那人影在室中停了下來,大約是已從江曉峰均勻的呼吸中聽出他睡的很熟,站了片刻之後,突然又舉步向外行去。
江曉峰挺身坐起,低聲說道:“什麼人?”
口中說話,人已蓄勢戒備,準備迎接來人的攻襲。
只見那人低聲說道:“高兄麼?在下君不語。”
江曉峰一躍下榻,低聲說道:“君兄有何見教?”
君不語緩步行了過來,低聲說道:“你見過藍姑娘了?”
江曉峰道:“見過了。”
君不語道:“在下沒有太多時間停留,只能先告訴一件事,但你要牢牢的記著。”
江曉峰道:“在下洗耳恭聽。”
君不語道:“藍天義已經趕到那廂房中去,目前還無法判斷出他是否已經對那高文超的死亡動了懷疑,我相信他無法查出內情,但此人不簡單,可能心中已然動疑。”
江曉峰道:“小弟應該如何。”
君不語施用只有兩人可以聽到的聲音道:“他只要找不出證拒,我想過一段時間,或可消除他心中之疑,重要的是你,要表現出你是高文超。”
江曉鳳道:“那小弟如何表現?”
君不語道:“那高文超愛煞了藍家鳳,那藍家風卻似是一點也不喜歡,但高文超想盡了方法,向藍家風糾纏不休,最妙是那藍天義似乎也預設此事,而且還似是有些縱容……”
江曉峰接道:“這也和小弟有關了麼?”
君不語道:“關係太大了,只有你繼續不斷的糾纏藍家風,才能使人相信你是高文超,何況藍天義有意放縱那高文起向女兒糾纏箇中定有內情,你當心由一些,也許還可以發現一件絕大的隱密。”
講完話,也不得江曉峰迴答,立時轉身而去。江曉峰目睹君不語去遠之後,也不再瞧,索性盤坐調息,一陣坐息醒來,天已大亮。睜眼望去,只見木榻一側的椅子上。端坐著天義,不禁心頭大震,輕輕咳了一聲,一躍下榻,欠身一體,道:“教主到了很久了磨?”
藍天義微微一笑,道:“剛到不久,看你正坐息,沒有驚擾。”
江曉峰欠身應道:“晚輩貪睡的很,竟不知教主駕到。”
藍天義道:“那倒是無關緊要的事,但你大開室門,坐息於木榻,倒是有些叫人擔心,以後,不可再如此大意了。”
站起身子向外行去。
江曉峰追隨身後,送於室外道:“送教主。”
藍天義一揮手,道:“不用了。”大步而去。
江曉峰望著藍天義的背影,心中又是震驚,又有迷惘。
震驚的是,藍天義以教主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