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取出兩套男人衣服笑道:“下去洗個澡,換換衣服,姐姐相信取的衣服,不會相差太遠。”
江曉峰呆了一呆,道:“就在這四無掩遮的荒野小溪洗澡麼?”
方秀梅微微一笑,道:“怕什麼,深更半夜,四無人蹤,我剛剛已經洗過了,你洗好了招呼我一聲,我在那面草叢中休息。”
江曉峰皺皺眉頭,道:“這個,這……”
方秀梅接道:“在江湖上走動,要能隨遇而安,不用這個,那個了,快去洗吧,洗過澡,我還有要緊事和你商。”
放下衣服,轉身而去。
江曉峰想到月來都未淨身,只好行近溪邊,除下衣服,匆匆淨過身子,穿上方秀梅取來的衣服,果然尺寸甚是合身,當下重重咳了一聲,正想招呼方秀梅,那知人影一閃,方秀梅飛躍身前,笑道:“那邊有飯菜,咱們邊吃邊談”
牽著江曉峰,行人一堆草叢之中一塊白布上,早已擺好飯菜,而且碗筷俱全。
方秀梅一面催促江曉峰食用,一面說道:“兄弟,看了剛才情形,姐姐不得不改變主意了…”
江曉峰停筷問道:“如何改變呢?”
方秀梅道:“這法子很冒險,除了武功之外,還要位憑機智和幸運,就是姐姐這數十年在江湖上所聞所見,數百年來,江湖從沒有這樣的怪事,藍天義能夠在極短的時間,使人人為他效命,變敵為友,正所謂一夕大變,天不易勢,這事情有些古怪,如是咱們不能瞭然內情,那就無法和他們抗拒,也無法使武林同道相信我們的話。”
江曉峰道:“妹妹的意思是…”
方秀梅道:“設法和藍府中人接近,好歹找出一點頭緒來。”
你的武功,我的江湖經驗,再加上小心從事,而且,藍天義久尋不獲,也許已經認為我們死去,這也給我們不少方便,幾方面一湊,或有可乘之機。“江曉峰道:”妹姐說的是,小弟也曾想過這檔子事,藍天義目下的企圖不明,咱們也無法冒然指他有獨霸武林的野心。“
方秀梅輕輕嘆息一聲,道:“不管藍天義心機多麼深沉,但他取得‘金頂丹書’和‘天魔令’的隱密,仍然洩露了出來,無缺大師和玄真道長,失陷於藍府之中,總可使正大門派中人,提高一些戒心,乾坤二怪未出藍府,也可使黑道人物,對他有些動疑,姐姐擔心的還是那位玉燕子藍家鳳!”
一提藍家鳳,江曉峰不自禁為之心頭一震,急急說道:“藍姑娘怎麼樣?”
方秀梅兩目盯注在江曉峰臉上瞧了一陣,道:“她的絕世容色,和天賦嬌媚,如若一心一意的為他父親效忠,不擇手段,武林中正義、公道,非毀於其手不可,第一個,兄弟就無法抗拒。”
江曉峰長嘆一聲,默然不語。
方秀梅長長吁一口氣,仰臉望天,道:“我也不能怪你,藍家鳳太美了,別說你們男人了,姐姐我是女的,看到也難兔情難自禁,愛由心生,要不然,她出道不過短短一年的時光,怎會被人捧為江東第一嬌呢?其實,又何止江東?姐姐我走遍大江南北,見過了不少妖媚佳人,但一比起籃家鳳來,頓使人有著霄壤之感…”
她舉手理一理被夜風吹亂助長髮,又道:“藍天義有這樣一個女兒,再加上他收存金頂丹書和天庚令上記載的武功,真要興風作浪,江湖之上,實難找出拒抗他們父女的人。”
江曉峰緩緩抬起頭來,嘆息一聲,道:“姐姐,如若能證實那藍家鳳是個十惡不赦的人,小弟自信還有自制之能,不至於屈服在她美色之下。”
方秀梅笑道:“藍家鳳一共有多大年紀,如何有十惡不放之罪呢?”
江曉峰道:“姐姐,小弟並非好色之徒…”
方秀梅接道:“實在是那位藍姑娘太美了,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