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如人無人之境。”
餘三省道:“不錯,兄弟也聽人這麼說過。”
方秀梅道:“可惜咱們晚生了幾十年,這門武功已在五十年前絕傳江湖,只能聽聽罷了。”
餘三省苦笑一下,道:“但兄弟昨天晚上,卻見識了‘金蟬步’。”
方秀梅道:“什麼?昨天晚上什麼時間?”
餘三省道:“就在姑娘去後不久。”
方秀梅臉色大變,道:“也在那祠堂之中?”
餘三省道:“是的,和姑娘同時隱伏在大殿外面的,還有一個人,在姑娘離去之後,現身攔住了我的去路。”
方秀梅接道:“他現露了‘金蟬步’。”
餘三省苦笑了一下,道:“他誇口叫我刺他八劍,自己不施還擊,我被他言詞激怒,就依言攻他八劍。”
方秀梅眨動了一下眼睛,道:“傷著他沒有?”
餘三省道:“哼!傷人家,連別人的衣角也未碰到。”
方秀梅道:“閃避餘兄八劍,不施還擊,也並非太困難的事情,小妹不才,也許就有此能。”
餘三省淡淡一笑,道:“姑娘說的不錯,避我八劍,並非難事,但難的卻是身不離方寸之地,只憑那搖轉、擺動的身子,輕輕易易,把我八劍避開。”
方秀梅臉色一變,道:“那是‘金蟬步”了。“
餘三省道:“前四劍不去說它,後四劍,兄弟攻出的劍勢,都經過一番思量,我既不慮還擊,自以全力施為,只想把他迫退幾步。”
方秀梅道:“成了麼?”
餘三省搖搖頭道:“沒有,仍被他輕輕鬆鬆,避了開去,兄弟相信,就算藍大俠,也要被兄弟這四劍逼退到三步以上。”
方秀梅臉上閃掠了一抹驚異之色,緩緩說道:“絕傳江湖的‘金蟬步’稻‘血手毒掌’連在一起出現,不知是否與我們江東第一美人藍姑娘有關?”
餘三省道:“有關,而且是密相關切。”
方秀梅道:“餘兄推想麼?”
餘三省搖搖頭,道:“不是,那人避開我八劍之後,迫勸我明哲自保,不許再管血手門和藍家鳳的事,唉!在下丟的人,不比方姑娘小啊!”
方秀梅道:“事情似乎是愈來愈複雜了…”
語聲一頓,接道:“那位施展‘金蟬步’的人,形貌如何?”
餘三省道:“說起來很可笑,兄弟根本沒有法子看清楚他的形貌。”
方秀梅道:“是天色太黑了。”
餘三省道:“他和那藍家鳳一樣,全身都裡在一片黑衣中,連臉上,也包了黑紗,除了雙目兩手之外,什麼也無法看到。”
方秀梅道:“沒有再難為你?”
餘三省道:“奇怪處也就在此了,他只警告不要再管此事,卻未對我下手,彼此既不相識,他為何能信任我呢?至少,也該拿點顏色給我瞧瞧,但他卻只警告我幾句就轉身而去,唉!好的說法,他心地仁善,不願輕易殺人,我已為他鎮服,想我不敢再插手此事,難聽點說,人家根本就未把我放在眼中,如是不聽他警告的話,殺我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方秀梅道:“餘兄此刻準備如何呢?聽他的,還是不聽?”
餘三省苦笑一下,道:“咱們武林中人,恩怨分明,仁義當先,那藍大俠對在下有過恩德,在下怎能棄置不顧…”
方秀梅道:“如若要講信諾,餘兄答應了人家,自然也不能不守信了。”
餘三省心中暗道:這女人果然是聰明、利害,竟從我語氣中,聽出了弦外之音。
心中念轉,口中卻道:“因此,在下頗感為難,倒要向姑娘請教了?”
方秀梅道:“你如答應了人家,只有一法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