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被這句話問得一下子就愣住了,心中咯噔了一下。怎麼就忽然間冒出這樣一茬了,難道做個手術給其他的記憶都忘記掉了,不會吧……
要是這樣的話,那麼等到他徹底醒過來是不是又要跟自己刀劍相向?也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還要繼續跟於淵刀劍相向這件事,南桑竟然一下子覺得異常的悲傷。
一邊的廖嫂子聽到了於淵的話,忍不住笑出聲音:「哎呦,你們小兩口這是在對什麼暗號呢!什麼基地不基地的,還以為這個時候在打仗啊!」
南桑腦子裡面一片的亂,只是覺得這件事千萬不能讓別人給看穿了,於是連忙扭過頭去對著廖嫂子笑著說:「可不是,他就喜歡看英雄故事,那些打仗的電影有機會去要去看呢!」
「你們年輕人啊,就喜歡這種東西。」廖嫂子並沒有看出來什麼不妥,甚至捂住了嘴角笑了起來。
倒是一邊的劉大嬸子一邊翻著白眼一邊嘟囔著:「就那把柴火棒,還想學戰鬥英雄,也不撒潑尿照一照!」
劉大嬸子從昨天捱了打之後一下子整個人就萎靡了下來,彷彿做什麼事情都提不起精神來,最重點的是她也不敢在亂說話了,因子為只要她多插話,那邊的劉大柱就眼睛一鼓,也不用說什麼,她立刻乖乖的閉嘴。
就從這個表現上看,這劉大嬸子還真是映襯了她跟所有人說得,女人就是要聽老爺們的!這話在她身上淋漓盡致的表現,完全沒有半點的毛病。
已經消停了一天的劉大嬸子現在陡然之間冒出這樣一句話來,往日裡南桑也就過去了,可是現在於淵顯然還不太清醒,她怕他受到什麼刺激又冒出不該說的話來,於是立刻懟過來:「那怎麼了?我們家願意學習戰鬥英雄,是因為我們是無產階級的接班人,不像是有些人只有封建主義的餘毒,破四舊的時候怎麼沒有把你給破掉呢!」
「小比崽子,你說什麼!你有本事再說一句話!」別看劉大嬸子自己是個女人,但是最看不起的就是個女人了,如果說今天換一個男人說這個話,估計劉大嬸子也就憋著了,偏偏今天說這個話的人是南桑,而且是她最看不起的年輕小媳婦,那劉大嬸子就堅決不會饒過她了。
頓時就看見那劉大嬸子將手裡的搪瓷杯子往床頭櫃上一砸,發出「碰」的一聲,然後她就開始下地將鞋穿了起來,一邊擼著袖子一邊朝著南桑走過來。
這一個病房裡面只有四張床,劉大嬸子家住在靠門的那張床上,而於淵住在中間靠近窗戶那一側的床上,也就是說,於淵和劉大柱的床中間其實還隔了一個人,所以自從劉大嬸子開始罵罵咧咧的穿鞋要朝著南桑這邊衝過來的時候,就看見中間那張床的陪床媳婦,王大姐趕快就站了起來:「劉大嬸子你這是幹啥啊!這是幹啥啊!」
「你給我放開,我今天不收拾收拾這個小賤貨,她都不知道小鍋是鐵打的!」
這劉大嬸子來勢洶洶,不說王大姐給嚇到了,就連廖嫂子和廖友發都嚇住了,頓時廖嫂子一把就將南桑給拉起來,將她推到了角落裡面站好,一邊衝著劉大嬸子大喊:「這裡是醫院,不是田間地頭,你想幹什麼!」
廖友發和王大姐的男人見王大姐攔不住劉大嬸子直接就朝著劉大柱喊:「劉大柱,還不管管你媳婦兒,這裡是病房!」
誰知道上一次還挺配合的劉大柱這次乾脆就裝作沒有聽見一樣,他直接在床上翻了一個身,拿起了一個枕頭朝著自己的頭上一蓋,表示根本不管這件事。
本來廖友發他們喊劉大柱的時候,這個劉大嬸子心中還有些不踏實,又怕自己的男人說自己,可是轉頭一看,看見自己男人這個態度便是心中高興起來,這就表明今天這件事兒可以任由她的意思了。
頓時,劉大嬸子的氣焰一下子就高漲了起來,她一把就推開了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