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告訴你事實!」盈盈道,「我一直都知道你傾慕於她,這沒有錯,可你怎麼能如此傷害她呢?我早就跟你說過,她的心思都在魔尊大人身上,不會回頭看你一眼,你為什麼就不信我?」
說著,盈盈啜泣不止,淚水從她的大眼睛裡滾滾落下,止都止不住。
黑曜沉默許久,聽著盈盈哭泣,半晌才沉聲問道:「她一定恨透了我。」
「換做是誰都無法原諒你的所作所為。」盈盈實話實說,「她是什麼性子的,重嶽是什麼性子的,我們再清楚不過了,你做了如此大的錯,根本不可饒恕。」
「你也知道我不可饒恕,那你還在這裡做什麼?」黑曜問道。
盈盈認真地看著黑曜,啜泣說道:「既然知道你在這裡,我怎麼可能不來。知道你日日受這酷刑,我又如何安枕?」
黑曜冷嘲道:「你管我做什麼?你難道不應該和她一樣,痛恨我所做的一切嗎?」
「黑曜!你有沒有良心!」盈盈哭得更加傷心,「我是痛恨你的所作所為,但是……但是……我對你說過的話句句真心。」
「你對我說的什麼話?」黑曜挑著眼眉問道。
盈盈用手背擦拭著眼淚:「黑曜!你就是個王八蛋!」
「呵呵,明明你跟白椴整日眉來眼去親親我我,誰能相信你說什麼傾慕我的話?」黑曜嘲笑地說道。
「我早就跟你說過,我只把白椴當做哥哥或者朋友,我和他之間什麼都沒有。」
「那是你的想法,別忘了我能讀心,要知道他對你可不是你想的那樣。
「既然你能讀心,那你就應該早知道我喜歡的是你啊!」盈盈委屈大哭,掩面蹲在地上,幾近嚎啕。
藏在暗處的芷嫿和重嶽面面相覷,兩人眼中全然都是震驚不已。
黑曜看著哭得根本止不住的盈盈,嫌棄道:「我本就全身都疼,你這一哭,我的腦仁都開始疼了。」
盈盈抹著根本止不住的眼淚,委屈道:「你就該疼,活該!」
「你既然不是來救我的,那就趕緊走吧!別在這裡哭哭啼啼,惹人心煩!」黑曜撇過頭,連看都不想再看她。
「你其實早就知道我喜歡你對不對?」盈盈大聲問道,「我今天就想問問你,七百多年了,你就沒有對我有一絲絲的喜歡?」
黑曜厭棄道:「怎麼?難道我說有,你就會救我出去?」
「殺了我也不會救你!你背叛她,但是我絕對不會!」
「喜歡我又不救我,你這算什麼喜歡?」黑曜冷笑。
「喜歡她卻傷害她,你那有算什麼?!」盈盈毫不猶豫地懟道。
黑曜看向她的眸子,他不用去讀盈盈的心,單單從她不斷淌淚的眼睛裡,他就能看到她的真心。
她的感情就像她的愛意——澄澈明淨,愛憎分明。
盈盈沉了沉情緒,認真地問向黑曜:「那我換句話說,如果你不曾遇見常小滿,你會不會喜歡上我?」
黑曜被她纏地實在頭疼:「也許會吧。」
「我再問你一句,你對傷害她的事後不後悔?是不是覺得罪有應得,就是該死?!」盈盈追問道。
黑曜看她一臉認真,即便自己再執拗,彷彿也拗不過盈盈的這雙眼睛。
「是,我後悔,我覺得自己罪有應得。」黑曜嘶啞的聲音完全敗給了盈盈單純直接地逼問,「或許在她面前,就連求死都說不出口。」
盈盈咬了咬嘴唇,從懷中取出一張帶血的符咒。
暗處的芷嫿一看,頓時大驚,下一步就要上前去搶,卻被重嶽一把摟著腰攔下。
重嶽還對她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示意她不要干涉。
盈盈直直地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