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聲,羨帝重重地將那本奏章扔在了皇后和喻松節的面前,寫著數百條罪狀的長卷一下子散開,累累罪行罄竹難書。
羨帝聲音沉痛而威嚴,怒視著皇后,吼道:「你想要朕履行承諾,可你憑什麼要朕履行承諾!朕已經讓你當了皇后,讓你的哥哥當了丞相,讓喻氏子弟各個在朝中任職!可你和你的母族像一隻永遠無法吃飽的豬,吃完百姓吃朝臣,吃完地方吃中央,甚至還想吃了大沛的軍隊,吃完后妃吃皇子,最後甚至還想吃了朕!朕就問問,這世上還有什麼你們喻氏不敢去吃!」
皇后整個人被盛怒的羨帝震懾住了,眼中恐懼不已。
「朕對你喻氏一族已經夠好了,可你仍舊對陣怨懟。皇后,你來告訴朕,一個永遠無法滿足的貪婪之人,朕應該如何做才能讓其滿意,感到其所謂的幸福?!」
羨帝的吼聲充斥在整個殿上,朝臣們無人敢出聲,甚至連呼吸都不敢用力。
喻松節整個人都顫抖著,頭上的汗如黃豆般大小。
羨帝深吸一口氣,看向旁邊畏畏縮縮地喻松節,冷聲問道:「喻丞相,你還有什麼話說?」
喻松節深埋著頭,想了半天,顫抖著說道:「陛下明鑑,臣知臣有罪,但這一切都是皇后娘娘囑咐臣去做的,是她說她沒有兒子,這皇后之位怕是要被其他有子嗣的妃子搶去,所以才讓臣竭力在朝堂內擴大影響,並在外多積攢財富……」
一聽喻松節此話,群臣一片譁然。
喻松節往前爬了兩步,抱住羨帝的鞋,大哭道:「都是皇后娘娘讓臣這麼做的,她心如蛇蠍,早就有了刺殺陛下之心,還是老臣硬生生攔下,她才打消了這個主意。求陛下明鑑吶……」
皇后聽著喻松節如此一番痛訴,完全不敢置信地看向喻松節,大喝道:「你!喻松節!你竟然敢說是我?明明是你當年說雷氏勢力極大手握兵權,又效忠陛下,不早早除之,怕未來陛下仰仗雷氏,不在受喻氏控制!」
喻松節一聽她如此說,立即反駁道:「你個潑婦,你胡說!明明是你說芸妃娘娘生十公主而受寵日盛,你看著她年輕貌美心中十分妒忌。芸妃的姐姐是雷將軍的夫人,仰仗的也是雷氏。所以必須除了雷氏一族,讓芸妃失勢,才能解你心頭之恨!」
「啪!」皇后怒急,抬手就一巴掌拍在了喻松節的臉上,「喻松節,你含血噴人!你還曾說是因為有人曾給喻氏算過一卦,說雷氏之子會成為喻氏一族敗落的煞星,必須儘早除之,所以才要除盡雷氏之人!」
「你打我!你敢打我!」喻松節捂著臉,眼睛圓瞪,突然從地上躍起,一把掐住皇后的脖子,大喊道,「若不是你愛慕虛榮,非要當這個皇后,喻氏所有人怎會被你帶入泥潭,萬劫不復。我們全家都為了你!事到如今,你卻將所有髒水往我們身上潑!今日我就要和你同歸於盡!」
所有人都驚恐地看向地上扭打在一起的喻松節和皇后。
侍衛想上去拉開二人,可羨帝一抬手,制止了他們。
大殿上所有人都以一種觀望的姿態一邊唏噓一邊看著皇后和喻松節。
皇后被喻松節掐著脖子,無法呼吸,卻又無法掙脫。她從頭上取下一把簪子,全力向喻松節身上扎去。一下一下,鮮血四濺。
而喻松節被刺傷,手下更加大了力氣,死死扼住皇后的脖頸,竭力讓她窒息。
皇后發瘋一般亂刺,她拼盡最後一絲力氣,一把將髮簪插入喻松節的脖子,頓時鮮血噴湧而出,濺在了羨帝的龍袍之上。
而喻松節也在掐斷了皇后的喉骨後,倒在了血泊之中。
皇后捂著自己的喉嚨,急促地狂咳不止,又極力想要呼吸,可任憑她多麼用力,依舊無法將空氣吸入自己的肺裡。她舉起一隻手,伸向羨帝,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