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看去也沒有任何可以有效抵禦屍兵的法子。
她撐著腮幫子正發愁,聽見門外傳來腳步聲。抬眼去看,雷聿修跨門而入,向她走了過來。
「怎麼了?」小滿見他神色不對,連忙放下書簡起身問道。
「你讓赫連靖接走了雲溪和莒妃?」雷聿修豎著眉,臉色陰沉可怕。
「對啊,怎麼了?」小滿不解雷聿修為什麼看起來這麼生氣。
「為何不提前和我商量,擅自安排?」雷聿修詰問道。
小滿被他問得一臉懵逼:「我這不是擔心雲溪和莒妃娘娘嗎?現在喻皇后和喻松節把控朝政,肯定是要對顧雲錚下手的。我怕到時候他們會對雲溪和莒妃娘娘下手,所以提前一步將她們送到安全的地方。我又沒做錯,你兇我幹什麼?!」
「你將莒妃和雲溪接出宮來,會打草驚蛇,讓喻松節以為顧雲錚要有所行動,阻止顧文沅當太子!」
「本來他也會阻止顧文沅當太子啊,不用我提示喻松節,喻松節用腳指頭想也想得到!」小滿不服氣道。
「就算喻松節預料到顧雲錚會回去爭奪太子之位,但他目前認為顧雲錚現在被派往邊境監軍,整個局勢都在他的掌控之下。而你的行動會讓他感到威脅,從而加速立顧文沅為太子的程序,甚至是顧文沅登基稱帝的程序。」
「那又怎麼樣?」
雷聿修看著她完全意識不到自己錯誤的樣子,氣得眉峰倒立,「一但顧文沅登基,喻松節就能得到大沛禁軍的兵權,甚至得到大沛軍的控制權。而當他得到兵權,現在我手下的這三千將士,以及顧雲深手下的全部軍隊都將被他名正言順地奪走。」
「不交兵權不就行了。」
「當顧文沅登基,他的話就是聖旨。顧雲深不遵聖旨拒交兵權就是謀反,是要按律處斬的!即便他有意抗旨,可大沛軍內幾萬將士家眷,包括幕妃娘娘在內都還在大沛境內,你說他真得能說不交就不交嗎?!」
小滿被他吼得愣在原地,整個人都懵了。
雷聿修臉色沉得可怕,目光更是滲人:「常小滿,現在幕妃已經被皇后以大不敬之罪下獄,顧雲深在邊境方寸大亂。他一亂,整個大沛軍心就會亂。一但訊息傳到現在駐紮在厲陽城外的那三千大沛軍耳朵裡,你覺得他們還會心無旁騖地攻打魔教嗎?你自己說說你有沒有做錯?!」
「幕妃娘娘被下獄了?!我去,我光想著雲溪和莒妃,把幕妃忘得一乾二淨了。」小滿自信的氣勢這會兒已經沒了。
她後退兩步,拍著腦袋坐在椅子上,後悔自己沒有先跟雷聿修商量一下再行動。
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你讓我想想,我的錯我來補救。」看著雷聿修生氣的樣子,常小滿妥妥地慫了。
「從今天開始,你給我老老實實地在這北戎皇宮裡待著,所有的事情都不許管,更不許擅自行動!」
「那怎麼行?我想幫你啊。」小滿搖著頭,眼淚已經快要溢位眼眶。
雷聿修又氣又無奈,朝她吼道:「常小滿,你老實待著就算是幫我了!」
「你……」小滿剛想爭辯,卻見言王匆匆而來。
「雷將軍,小滿,」言王並沒有發覺面前兩人正面紅耳赤地吵架,「芍藥坊來信報告,顧文沅神智已恢復正常,現在與正常人無異了。」
「怎麼會?傻子怎麼會突然變聰明。」小滿大驚。
雷聿修臉色更冷了:「要麼他一直都在裝瘋賣傻,要麼就是有人將他治好了。若是顧文沅神智不清登上太子之位,在朝中定是難以服眾,喻松節只能處處壓制群臣的猜疑和不滿。但顧文沅恢復正常,那麼無論登上太子之位還是登基,阻力都會大大縮小。」
小滿咬著嘴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