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我這次也不算是一聲不吭地走掉啊。我走的時候給你留了字條,到了魔界也給你寫了信……」
她看著雷聿修不搭理她,兩手食指彎曲相對,一邊逗逗飛,一邊低頭噘嘴碎碎念,「至於地嘛,小氣鬼,我又沒有犯什麼大錯……」
雷聿修聽她碎碎念,鼻孔出氣,眼眯成一條縫看她,氣不打一處來,「沒犯什麼大錯?!你還想犯什麼大錯?!」
聽雷聿修發了火,小滿心中委屈,「你兇我幹什麼?」
「昨天若不是我們及時趕到,你知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雷聿修看她一副不知錯更不改錯的態度,直覺地被氣得火大。
「我也害怕啊?但是誰知道會是魔教的獵戶呢。如果是普通獵戶,我和言王殿下一定會將他們殺的片甲不留。你也看到了,最後言王殿下召喚了那麼多血烏鴉,他也很厲害的。我們只不過是中了魔教教徒的結界法術罷了。」
「哼!你怎麼會跟著那個男人出現在那裡。」
「言王殿下的魔獅隊出現這麼大危機,我跟著幫個忙怎麼了?」
「他是魔族,有什麼忙非需要你去幫的?!」
「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啊!我是那種遇到事兒就往後躲的人嗎?」
「你這幫忙幾乎將命搭了進去。他是什麼人,值得你這麼犧牲自己去幫?!」
「幫人的是我,要犧牲我也就認了!不用你管!」小滿從座位上站起來,像一隻炸了毛的小動物。
「常小滿,我從西狄找你到了這裡,你卻對我說不讓我管?!」
「對啊!別管我!我願意做什麼就做什麼!我的命是我自己的,是死是活都算我自己的!」常小滿來到這個世界,無親無故,昨天又差點把命丟了。想想自己受了不少罪,頓時心中委屈不已。她越說越氣,氣話張口就來,完全不經過思考。
「什麼叫命是你自己的!你把我當做什麼了?!」雷聿修大喝。
「雷聿修!反正你也有妖族少主大小姐追隨,送飯送粥送溫暖,再接下來就該投懷送抱了,你根本就不需要我。說是來找我,可一路上還帶著長風珏!從我們離開西狄,你跟她在一起的時間是跟我在一起的幾十倍,她現在連你喜歡吃什麼早點都一清二楚了!」
「帶著她是因為你體內的雪鴞之毒!」
「哼!我才不信,她巴不得我死了給她騰位置。如今你人都帶在身邊了,還假惺惺地找我做什麼!」常小滿咬著牙說道,「我才不需要她給我解毒!她也沒這個好心!」
這話小滿說的是有底氣的。昨日危機結束後,她第一時間就像沈烈討要寄樣在他那裡的竼虛獸。
令她驚喜的是,竼虛獸已經成熟,小小的竼虛果就在它小肚子位置的絨絨毛下面,一般人發現不了,待竼虛果完全成熟就可以拿來解毒了。所以她根本不擔心體內的雪鴞之毒。
雷聿修也被她的氣話徹底激怒,雙拳緊握,用力太重,手腕的傷口裂開,鮮血滲出了繃帶。
他看著小滿氣鼓鼓的小臉,深深呼吸一道,寧是把火氣壓了下去,畢竟她體內還有劇毒,再要吵架也得等她將體內的毒解了再說。
長風珏早上送早餐來的時候,遵守承諾的將雪鴞之毒的解藥拿給了他。不管怎麼說長風珏說到做到,也算是幫了大忙。
為了證明帶著長風珏來魔界只是因為這瓶解藥,雷聿修從懷裡拿出解藥藥瓶,放在桌上:「她確實給了我解藥。」
想到剛剛在院子裡碰到態度輕蔑的長風珏,小滿盯著那藥瓶,覺得自己要是這麼吃了這藥就太傷自尊了。她狠狠咬了一下嘴唇:「我不吃!」
「你說什麼!」雷聿修心頭的火氣快要爆發了。
「長風珏給的藥,我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