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偏多推辭。其實,當初她給十七幾人說開精算培訓的時候,最後也是推辭不過,收下了一成乾股的……
“就叫花海吧。將鮮花鋪成大海一樣,大氣。”南喬正要說下去,但聽南黎阻止道:“且等等。”
她皺眉想了一會兒,道:“紅茶,去將瑞管事喊過來。”
“瑞管事?”紅茶有些遲疑,生恐自己聽錯了。
“讓你去你就去讓人在外口設個屏風,不管他現在在忙什麼,都交了別人去做,到這裡來見我”
“是。”
紅茶走後,南黎向南喬解釋道:“喬喬,姐姐這一去,怕是一時半會兒沒得機會走出王府的門。眼下這時機雖然不合適,但也只能抓緊定下……這瑞管事是額娘給我的陪房,人忠心,打理生意也算過的去……”
“一入侯門深似海”。更何況南黎入的還是親王府的門,而且還不是正室——嫡福晉常能出門交際來往,但側福晉想要出府,必須做請示才行……
南喬理解地點點頭。
這個鮮花租賃的生意並沒有什麼麻煩,只要有個懂生意的,給個方向便也都能支的起來。而此時還算是上午,古人黃昏才出嫁,加上嫁妝是提前一天送走的,因而這個時候,南黎還沒有別的客人,也算是,忙裡偷閒。
說起來,側福晉終不是正經的妻,不僅各種禮儀都減了許多,且嫁妝也是悄悄送過去的,不似大婚,送嫁妝時一路吹吹打打,好不熱鬧……但側福晉好歹能辦個場面,請請親朋,那再往下的,就真的像她曾形容的那般,坐上小轎不聲不響地從側門抬進去就算是嫁掉了,彷彿送來的不是一個女孩兒,而不過是個花瓶擺件兒……
瑞管事很快就到。南喬隔著屏風說了大致的想法,又提了些諸如損壞按市價賠償,及所用搬運工人手腳切記乾淨之類的細節,前後沒有幾分鐘時間,已是說的明明白白。
“一會兒客人多起來,你也注意宣傳宣傳,讓人知道花海開張了。過幾日就將這些花兒都送去我家吧。我哥哥成親,正好算是花海的第一單生意。”南喬最後抿嘴道。
“我嫁妝上不是有個外城的宅子麼?那地方有些偏,本來我還不知道該做何用途,如今正好收拾出來做了放置花盆的場地。”南黎補充道:“瑞管事,你若是沒有疑問,就這麼跟老爺稟報去吧。”
瑞管事能做上管事,自然也不是笨人,心中一算便知道這主意十分可行,又為主子將這一樁交給自己而心下歡喜——與辦喜事之家打交道,客人為了吉利,多會十分好說話不說,但是這賞下來的喜錢,就定有不少
“主子放心,奴才定給您操辦的妥妥當當的”
瑞管事激動而去,紅茶撤去屏風。
南黎再次向南喬道了謝,抬頭見東方太陽昇起,外院漸漸喧鬧起來,再看看自己搭在衣架上的胭脂紅的嫁衣,不知怎地,心中突然又悵然起來。
胭脂紅很漂亮,卻不是大紅……
“昨兒我哥哥做東,替芊芊設宴請了十六爺,十七爺和衛安伯家的家的曹公子陪著。搭了戲臺子,明明是高興的事兒,唱的卻是有些悽慘的段子,好在依依呀呀的聽不懂……”南喬抿了茶開了口,將南黎的目光從胭脂紅色的嫁衣上拉了回來……
日近中午,前來恭賀的客人多了起來,找了機會用了幾塊點心之後,來來往往相看新娘的婦人越來越多,而南喬也第一次認識了前來幫忙招呼客人的董鄂這一支的大姑奶奶,聽說閨名叫住南錦的,只嫁了個閒散宗室,好歹家境還不錯。
見到這樣熱鬧的場景,南喬就與芊芊避開去——問了丫鬟只說南齊和南林在南笑的院子裡玩,具體如何,中午吃了什麼都不大清楚,她有些擔心了。
但實際上,卻由不得她避開。
“三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