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硬梆梆的……外面,真的很冷啊。
南喬裹了裹大氅,努力使有些僵硬的臉上帶上了點笑意,這才抬起腳,向正堂走去。
正堂之中,與寶柱正對著,坐在客座的,應該就是二伯父了,單看長相,與寶柱有三分想通之處,只是額頭略寬一些,身形很協調,整個人就像南英曾描述的那樣,很是儒雅。與陳氏執手一同坐著的,應該就是二伯母,年紀看起來與陳氏差不多,長相也是端莊的,但面上應該是撲了粉上了妝,雖然也在笑,但總感覺有些憂心難過的樣子。
挨在那婦人身邊的,應該就是南黎。聽聞比自己大三歲,那今年應該是十一的樣子,面貌與其母親有八分相似,也是鵝蛋臉。這種臉型在後世會被嫌棄臉盤太大,但在此時,卻被認為是端莊,大氣,想必再長上兩三年,就會是個很受歡迎的小美人。
而房間另一側,與南英坐在一起的,是個十六七歲的文弱的少年,一副書生模樣,應該是南實無疑了。
南喬走到正堂門前,先是在門前頓了一頓,將正堂中的二伯父一家迅速而又不著痕跡地掃了一遍,然後才邁進了房門,走到房間中央,向寶柱和陳氏規規矩矩地行禮。她雖然平時行禮有些馬虎,能省則省,寶柱和陳氏也是疼愛她,念她年紀幼小,也從不為這個唸叨她,但在外人面前,她的禮儀還是很到位的。
“這就是南喬?”二伯父當先開了口,感嘆道:“當年,我走的時候,還是貓兒一樣,這轉眼間就長成個漂亮的小姑娘了,時間過的真快啊。南喬,你想必也認不出二伯父來了吧?”
寶柱聞言笑著沒說什麼,陳氏則站起身來,將南喬招到自己跟前,牽著她走到二伯父面前,笑著介紹道:“這是你二伯父,你的名字還是他給取的呢。”
“二伯父好。”南喬乖巧地叫了一聲。
“好!好!”二伯父十分高興地受了南喬的禮,道:“聽說你喜歡畫幾筆,伯父也沒有什麼好給你的,這是一套湖筆送給你,希望你畫有所成,我們董鄂這一門,能添一個小才女!”
“謝謝二伯父。”湖筆,聽說是毛筆之中最有名氣的了。她現在用的,只是當時經濟緊張的時候隨便買來的,南喬正覺得用的不舒服呢,這一套大大小小共六個型號的毛筆,真是送的剛剛好,因而,她的這一句謝,倒是真心實意,連帶臉上有些僵硬的笑容也自然多了。
“這孩子的事情我也聽說了,能別出心裁,想出別人不曾想到的,真是聰慧。三弟啊,以我說,開了春,你也該給她請個先生。”二伯父向著寶柱說道。
“二哥,你也知道她自幼的情況,我們也不想拘緊著她。”寶柱解釋了一句。
這兩人說話間,陳氏又將南喬領道那婦人面前,道:“這是你二伯母。”
“二伯母好。”南喬繼續行禮問好。
二伯母送的見面禮。是一對碧玉鐲子,看成色說不上好,但應該也不壞。然後又依次走到南實南黎面前,兩人都是站起身來,行了個平輩之禮,各自送出了禮物。南實送的,是幾個小瓷人,每個都僅有成人拇指大小,倒也有趣,而南黎送的,只是一個自己繡的手絹兒。
看慣了陳氏精細的繡活,南黎的繡工就有些不夠看了,但南喬當然不用表現出來,都是高高興興地收了,乖巧地表示感謝。
這一圈介紹完畢,南喬也不好立即就退下,只挨著陳氏坐下了,聽大人們說話。好在正堂中的四角都擺了炭盆,南喬穿的又多,倒也不覺得十分地冷。
“妹妹,我們是真的不知道你們分出來了,要不然也不會……”二伯母歉意地把著陳氏的手,道:“這幾年,我們也沒少往京裡寄信,但大哥大嫂回信中,從不提你們分出去了,只說是不錯……誰知道……都怪我是個粗心的,要是專程使人問一聲,知道你們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