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的時候,她實在不想轉動自己的腦子,笨一點什麼的,也沒有什麼。而她早就忘記的是,是她自己很慎重地向陳興醫強調要稱呼“南喬”的。
李言呵呵笑了笑,用下巴磨了磨李言的腦袋,道:“四阿哥家的那位格格稱呼你什麼?陳興醫可能是顧忌著男女有別,但你和這位格格都是姑娘家,也知道所有你親近的人都是稱呼你為喬喬的,而她卻沒有,只表明一種情況——她下意識地並沒有將你當成真心親近的人。”
“那,秋彌打獵什麼的,我就不去了。”南喬沒有多糾結,反正這一位在她心中的重要程度,和認識了兩年的蘭兒差的遠了。
“隨便你。”李言不曾參加過秋彌,但也大概知道那些跟去的女人們,除去特別為了伺候男人去的,其他的都是在特定的小範圍內走一走,算是散散心,不會有什麼危險。
“哦……”
應過這一聲後,兩人都不在說話。
李言的氣息太過讓人安心,不知不覺間,南喬的意識開始迷糊,然後……睡著了。
……
康熙四十五年八月二十日的前一夜,天空開始下起了綿綿的秋雨,直到清晨還依然有密密的雨絲在飄——這雖然不是一個出行的好天氣,但是,李言還是出發了。
南喬站在雨裡,看著李言乘坐的馬車越行越遠,眼前終於忍不住地模糊起來。
他走了,也許三五年都不能見……
“喬喬,乖孩子,你李大哥會回來的。”陳氏心疼地將南喬摟在懷裡,自己也是眼角微溼。
“額娘,我沒事。”南喬用衣袖粗魯地抹了一把臉,道:“是這雨飄的到處都是的,實在太討厭了。”
南英心中也不快活,撇去其他的感情不提,李言一直都擔任了他老師一樣的角色,兩年中,教會他很多很多,如今李言這一走,讓他心中突然有失去方向的感覺。不過“照顧好你妹妹。”
他記得李言最後對他的吩咐,瞧見南喬明明傷心捨不得卻非要裝作如無其事,心中狠狠地痛了下,出聲道:“要不,喬喬,你跟我去草原上散散心?我聽說燕寧也會去,你平日跟她一起玩,我換班的時候陪著你。”
“不想去。”南喬感覺自己鼻子中不知道塞了什麼,感覺很難受。
“怎麼,喬喬能跟去?”相反於南喬的不感興趣,陳氏很詫異地問了一句。
“能去。”南英道:“咱們家的身份雖不夠,但好歹我也算在那裡。我們頭兒說,只要有貴人的車架願意帶著就成。我們頭兒有個親戚是親王側福晉,他的妹妹們就曾經輪流出去玩過,其他人有關係的,也都出去過。喬喬,燕寧可以跟著十三福晉,她也一定願意帶上你的。”
見陳氏有些意動,南喬扯了扯她的衣袖,道:“額娘,算了,我不大想出門。”說著揉了揉額頭,道:“今兒起的早了,感覺有些困,咱麼趕緊回家吧,我想再睡一會兒。”
“那回吧。”見南喬十分沒有精神的樣子,陳氏也不再多說,摟著南喬上了馬車。
一路無話。
只是才一到家,南喬還沒有與一起送行的寶柱陳氏以及南英分開,就見梔子手中拿了三張粉紅信箋,道:“小姐,是靜瑜格格、蘭兒格格和燕寧小姐的。”
湊在一起了?
“你幫我看看吧。”南喬這會兒只覺得所有的精氣神都隨著李言的離開而跟著離開了,連一個小指頭都不想動一下。
“小姐,”梔子很快一一看完,神色古怪地道:“她們……她們都是邀請小姐您一起去秋獵的。”
“真的?”陳氏聞言難以置信地接過信箋看了看,(常見的字,她很早就學習的差不多了)艱難地張了張口,道:“喬喬,這……怎麼回事?”這三個人一起來請,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