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呢”陳氏再次嘆息。
“喬喬哪裡不好了?沒有你這樣說女兒的”寶柱敲了敲桌子,道:“你若是有空,倒是別忘了你一個兒子也十五了,該是做準備的時候了。閒的時候也跟著二嫂出去聚一聚,打聽打聽誰家有合適的姑娘。早些看準了,待明年選秀結果一出來,也早些定下。”
“這個用的著您說,我早看準了。”說到已經到了成家年紀的兒子,陳氏也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道:“二嫂她大妹妹家的姑娘,姓那拉,叫晴蘭的,跟喬喬特別談的來,也往咱們家來過幾回,爺,您有留意沒?”
寶柱點了點頭,道:“那小姑娘是不錯,但我也聽說她家中盼著她選中的……你反正也無事,就多打聽幾個,別有了萬一就慌了神。”
“恩。”陳氏笑了笑,道:“我聽喬喬說,晴蘭本人是不想選上,說是選上也是做小低人一頭。而且,我瞧著,她對咱們英子也是有意……不過,爺您說的對,是要多打聽幾個……”
202 病了。
南喬躺在床上,大睜著眼睛,透過碧綠的紗帳,望向屋頂。而兩眼中卻是茫茫然沒有焦距,腦袋中也是空空的。
李言就這樣離開了?
他不在六部衙門,不在京城的街道上,不在鋪子中的沙發上,不在前面他的默園,不在花園中,不在她看的見能夠到達的任何地方?她不敢相信這會是真的。
“小姐,老爺剛剛過問了靜瑜格格。”梔子輕悄悄地站在床邊,輕聲說道。
“恩。”南喬無意識地應了一聲。她沒有力氣去關心寶柱過問靜瑜是因為什麼,也不想去思索這幾個人為何一瞬間所有認識的人都想要她去打什麼鬼獵……她什麼都不想想。
房門吱呀一聲被風推開,冷風夾著雨絲飄了進來,房間中的空氣突然一寒。
南喬略動一下眼珠,懨懨地道:“將門窗關好,你出去吧。別讓人來打擾。”然後,擁著被子將身體蜷起來,閉上了眼睛。
靜瑜……昨天的時候,她還覺得那是個值得欣賞的人,但現在,她發現自己心中突然很恨她。哪怕指婚的準確來說並不是靜瑜的意願——如果沒有她這個人,李言是能夠留在京城的。恩,是這樣,本來一切都好好的。
南喬這一睡,便覺昏昏沉沉,從早上八點一直到下午…,再次睜開眼睛之時就覺得房間中有些嘈雜;,分不清是風雨聲還是人聲。然後她便感覺到右手腕被人壓住,忍不住地抽動了下。
“喬喬醒了?”陳氏關切的面龐立即出現在南喬面前,接著壓住南喬的胳膊,道:“先別動,興醫在替你看脈呢。你這一睡不醒的,可把額娘嚇壞了。喬喬,你感覺怎麼樣?”
南喬這才看見陳興醫一身青色長袍,正坐在她床榻邊替她把脈,尚能看見稚嫩的少年臉龐一臉的虔誠。南喬對陳興醫無力地笑了笑,才轉動眼珠看向陳氏,張了張嘴,道:“額娘,我沒事,只是太累了很想睡而已,您別擔心。”聲音竟然意外地有些暗啞。
“我怎麼能不擔心”陳氏聽見南喬那種嗓音,眼淚立即就掉落下來。她一邊用手絹拭著眼角,一邊哽咽道:“聽聽你的嗓子我怎麼能不擔心……我怎麼能不擔心……你自小到大,哪一回沒讓我擔心……喬喬,你這又是何苦來著……”
南喬有多長時間沒有病過了?長到陳氏就要以為自己會忘掉曾經日日夜夜當心會失去南喬的那種恐慌如今南喬又虛弱地躺在床上,陳氏這才發現她的恐慌原來一直都在這讓她如何能不擔心這一刻,陳氏心中甚至埋怨起李言來。
“額娘……”南喬見陳氏落淚,當下有些懵了,忙對陳興醫使眼神求救,道:“興醫哥哥,你快告訴額娘,我沒什麼事……”
陳興醫聞言鬆了手,扶住陳氏勸慰道:“夫人您彆著急,南喬小姐她只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