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道:“我沒記錯的話,你屋裡已經收藏的有那什麼新產品了吧?”
梔子臉色紅紅地笑了笑,不過她很快又調整過來,將整齊的書桌再次收拾收拾,熱情地邀請南喬道:“那,小姐,您畫畫兒吧。我給您調墨”
這一次,南喬眼都沒抬,道:“本小姐今個兒只想窩在這裡看書,不想畫畫。”
看書看書
梔子沮喪地坐了下來。
小姐說什麼看書,可她坐那兒半天了,愣是一頁都沒翻前天是這樣,昨天是這樣,今天又是這樣甚至,她都三天沒見李少爺了,連問都不曾問這太不正常了小姐,她到底是怎麼了?
“喬喬,告訴額娘,你這是怎麼了?”陳氏將南喬攬在懷裡,慈愛地理了理她鬢角的髮絲。
感覺到陳氏溫暖的體溫,南喬鼻頭一酸,道:“喬喬很好。就是看這軟綿綿的雨一直下一直下的,挺沒勁兒。”
“傻丫頭。”陳氏輕輕拍著南喬的背,望著窗外朦朧的細雨,自言自語地道:“額娘像你這般大的時候,一直都忙,忙啊忙啊,從早上有了光開始,一直到日頭下山。那時候,額娘最喜歡的,就是這樣的下雨天,天陰陰的沒有多少亮,然後額娘就能休息了。”
“就像你一樣。這樣的天氣裡,額娘什麼都不用做,就這麼無所事事的,一直髮呆……呵呵。”陳氏輕輕地笑了起來,道:“只可惜,天一晴,額娘就又要做活了。不過呢,如今,有喬喬陪著額娘一起,額娘真是說不出的高興滿足。……”
陳氏絮絮叨叨,也不需要南喬回應,說了很多。說起她沒有多少歡笑的童年,說起她滿懷憧憬的少女時代,說起她初為人婦的喜悅,說起她艱難日子中的堅韌不放棄……
南喬靜靜地聽著聽著,最後,在陳氏溫暖的體溫包圍下,安靜地睡著了。
……
培訓進行的很順利。
有了書本,那些賬房也都是資深人士,很容易就看明白了其中的內容,只是因為思維慣性,一時間不太能夠轉彎罷了。當然,如果不是四阿哥催促的緊,給他們多點兒時間琢磨適應,那些賬房們根本不需要專門培訓。
這樣的情況下,培訓也不需要如南喬計劃的那樣,十五課時或者十個課時。
實際情況是,李言只用了半個時辰的時間,將整本書串將了一下,然後再用了半個時辰的時間解答問題,那一批賬房就很合格了……
而昨天,李言在教室(姑且稱之為教室吧)的最後一排,多出一個人來——那個人,是康熙老爺子。
也不知道,這樣的功勞,或者自己顯露出來的才華,能不能換來一個戶籍。其實,這不是關鍵,關鍵是該如何向康熙提起……四阿哥知道自己的心願,那他會在什麼時間才替自己去提呢?
李言深吸了一口氣,走進了細雨裡。時間不容他多想,教室裡有人等著他上課呢。
“李大人請問您是不是李言李大人?”
李言聞聲停住了腳。
來人穿的是六部統一的侍衛服侍,三十多歲的樣子,面龐黝黑,看著像是個老兵,但是很面生。
“我是李言。請問你有什麼事情嗎?”李言拱了拱手。
“是這樣,”那侍衛看似木訥的臉上露出一絲諂媚的笑容,道:“小的那爾多,是才從山東調回京的。”
“那爾多大哥。”李言再次拱了拱手,但是額頭已經微微皺起。這人……
“前一陣子,就是十天前,”那尓多覺察到李言隱隱的不快,趕忙道:“有一個姓孫的商人向小的打聽李大人,不過,小的那時候沒見過您,因而……李大人,這事兒,小的覺得應該讓您知道。”
姓孫……李言禮貌地笑了笑,從袖子中抽出一張一百兩銀票塞給那尓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