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什麼人。南喬悠閒做了個深呼吸,悠閒地隨處而行。反正只在園子中行走,又不進房間,應該算不上失禮。就算是失禮,南喬也顧不得了,再在那聽戲的廳上坐下去,她會悶出病來的。
“小姐……”一個人影突然從一座假山後冒出來,噗通一下跪在南喬面前,驚的南喬急急後退幾步,而紅綾則是瞬間一個騰挪過去,“砰砰”給了來人兩掌。
那人悶哼一聲,掙扎著抬頭道:“求小姐給十七皇子帶個話,求他救救我,我是錢多多,揚州漕幫的錢多多……”
“錢多多?”南喬上前幾步,吩咐紅綾讓開,仔細打量那人幾眼。描眉畫目,塗脂抹粉,頭髮挽了一個鬆垮的髮髻,身上裹著一件女式繁花衣衫,乍一看就是一個漂亮的妙齡女子,而往細處瞧,那凸起的喉結,平板的胸部,還是說明了他男子的身份。
錢多多……當日身陷漕幫之時,看這錢多多也是在夜幕之中,並不真切。此時再看,隱約還能夠看出幾分相似來。南喬對紅綾耳語道:“是十七爺的人,你一旁去看著點,我有話問他。”
紅綾遲疑一下,但還是去了。
“小姐,您認得他?”梔子好奇地問道。
南喬示意梔子不要多話,問道:“你是錢多多?你怎麼會在這兒,與十七皇子有什麼關係?”
“小姐真的認得十七爺?”錢多多驚喜地再次磕頭,道:“求小姐千萬給十七皇子遞個話,說揚州漕幫的錢多多求他相救……你的大恩大德,小的永世不忘”
南喬皺眉又問了幾句,但錢多多翻來覆去不過是求她給十七帶話,半句有用的也沒有,重複幾遍之後,又給南喬磕了頭,起身整了整著裝,嫋嫋婷婷地離去了。
“這人真是莫名其妙……”梔子嘀咕道。
南喬皺起眉頭,低頭想了一會兒,對趕回來的紅綾道:“跟上去,看他住在哪兒,如果有可能的話,將他帶出去。”
如果她沒看錯的話,這個錢多多,並沒有認出自己來。南喬想起當日黑暗中他那堅毅隱忍的眼神,對比剛剛掙扎絕望的眼神,很讓南喬受觸動。更何況,對於“逼良為娼”這種噁心殘忍的行為,她從心底是痛恨的,所以打算幫他一把。
只是,這錢多多又與十七有什麼關係?聽說十七一回宮就被罰了三個月禁閉,此時還沒出來吧?
南喬不知道的是,這錢多多根本就與十七沒有任何關係。如果非要扯點關係,那也不過是那晚曾經一起出逃過……但,此時的錢多多還能有什麼辦法?被關在這個大宅子中,被打扮成一個美麗的女人,雖然還有散步的自由,但絕對出不了垂花門絕望……只有深深的絕望。
而南喬的出現對他來說,不亞於黑暗中的一點熒光,溺水時那一根稻草——萬一這位小姐肯幫他傳話,萬一這位小姐能給十七皇子遞上話,萬一十七皇子會因為被綁,而深切地痛恨這種行為,從而會來救走他呢?
雖然這所有的機會只有萬一之中的萬一,也或許他會因為這一次莽撞求救不成,讓囚禁他的人得知,從而使自己陷入更悲慘的境地呢?不,沒有更悲慘了,大不了一死而已……
如今,那位小姐沒有受驚,而且也認識十七皇子,說不定自己還有機會的十七皇子,原來那晚上殺出去的那個少年竟是皇子……錢多多暗暗握了握拳頭,露出一個滿懷希望的笑容。
“喂,東澤,那位誰?那笑容太美了點兒吧?”南英吞了一口口水,用胳膊拐捅了捅東澤,問道:“是你的不?豔福不淺啊!”
東澤跟著張望一下,尷尬地搖搖頭,道:“我倒是想來著。只是,阿瑪說,是上頭這位爺……”說著伸出食指和中指示意了一下,神秘地道:“喏,就是這位爺要的,只說是這個時候不方便送進府,才在我們家存著。”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