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想的,我反正不太能明白。”李言思索一番,發現自己與此時的男人之間存在著巨大的思想差異,也就索性不再深究,低頭瞄了南喬手上一眼,將那紙張從她手中解救出來,揚眉道:“二百兩?什麼時候給你的,我怎麼沒有發覺?”
“常全臨走時塞過來的。”南喬不在意地道:“你別說給我額娘他們聽,不然,他們又要心驚肉跳地瞎擔心,說我不該放肆之類的。上回我多了兩句嘴,多詐了常全二百兩,兩個老的雖然沒有說什麼,但心中肯定有怪我不懂事的。”
“劫富濟貧麼,十三哪會在乎這點錢。”李言倒不覺得南喬這做法有什麼不妥。再說,南喬現在可是小孩子,小孩子做什麼都應該被原諒的。
“你留著傍身吧,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用的上呢。”南喬有些抬頭看著碧藍如洗的天空,道:“這一轉眼,咱們到大清已經有二個月了……才兩個月,就感覺上輩子的那些高樓大廈什麼的,都不真實了,像做的夢一樣……”
“喬喬,別想太多了……”能忘記過去,將自己真正當成個大清旗女,對喬喬來說,是件好事……李言將手中有些皺巴的銀票捋平了些,對摺幾下,收進了懷裡。喬喬說的對,他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要用到銀子,且他與喬喬之間,不必那些虛假的客套。
兩人站在廊簷下,就這麼有幾句沒一句地說著話。一陣秋風吹過,石榴樹葉簌簌作響,已經泛紅的石榴像個小燈籠般綴滿枝頭,青澀誘人。
“言哥兒,你來一下。”寶柱不知什麼時候從客廳出來,揹著手站在院門邊,叫了李言一聲。
“來了,伯父。”李言用眼神與南喬告了別,大步向著寶柱走去。只見寶柱與李言說了些什麼,李言不住點頭,後又叫上李石,三人一起,出門走遠了。
這三個爺們,也不知道要去幹點啥……看阿瑪那樣子,分明是大受刺激,說不定要怎麼折騰呢……南喬在心中感嘆一聲,又悠悠地看了一會兒藍天白雲,感覺有些發睏,也就回房間睡覺去了。
做個古代小姑娘,就是這點兒好,不用起早貪黑地讀書學習,也不用被逼著去上那些形形色色的補習班,參加些根本不感興趣的興趣小組……南喬窩在曬的鬆鬆軟軟的被子裡,迷迷糊糊地想。
她哪裡知道,這大清的小姑娘,又有幾人能像她這般自在悠閒?
像梔子這種的,每日要辛苦操持家務,累死累活的;或像陳氏當年的,雖不用學琴棋書畫,但針線廚藝卻也讓她沒有半點空閒,又生活在大宅門中,不受主母待見,終日難得開顏;又活像陳氏妹妹那種大家嫡女,身份是尊貴了,但要做個大家閨秀,不給大人丟面子,琴棋書畫,德、言、容、工,那一樣不是要下苦功夫的?
也只有她這樣的,家境不好不壞,又陳氏和寶柱寵著、憐著,只要不過分,就什麼都由著她……
“小姐?”
被梔子從甘甜的夢中喚醒,南喬十分不悅,眼睛睜也不睜,皺眉嘟囔道:“有事兒?”
“小姐,秋兒姑娘又來了,說是奉燕寧小姐命令,給您送禮物來了。”梔子一邊答話,一邊將床上的紗幔挽起。
秋兒?燕寧?
看來她還非要起身不可……南喬緩緩坐了起來,問道:“幾時了?”
“申時過了有一會兒了。”梔子將她的繡花小鞋取了過來。不是她不願意幫南喬穿,而是這個穿衣等等貼身之事,南喬向來不願意讓她幫忙。
三點多了呀,自己這一覺睡的……南喬很快梳洗完畢,隨著梔子到了客廳,見陳氏正陪著秋兒,以及兩個面生的丫鬟聊著什麼。
“見過南喬小姐。”見南喬進來,秋兒站起了身,微微行了一禮,抿嘴笑道:“這才分別不到二個時辰,我們二小姐就說是想念南喬小姐了,非要讓我們送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