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外,傅家都是當傅時墨父親傅琛死了,但實際上傅家一直都還在查傅琛的下落。
所謂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傅時墨對於傅琛的下落並不是那麼好奇,只是淡淡地說道:“有訊息自然會通知您的。”
見他這麼冷淡,傅老太爺越發來火:“傅時墨,是不是對於你來說,除了那個女人之外,其餘的人都不重要?你眼裡心裡還有這個家麼?”
聽到這話,他淡漠地看向傅老太爺:“爺爺,我們……也算家麼?”
他抬頭看向四周:“你和媽除了住在一起,算家人麼?”
‘啪!’
傅老太爺忍無可忍,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孽障!你別以為自己現在手持大權,就可以這樣肆無忌憚,我還沒死呢!你爸也還沒死呢!別太囂張!”
傅時墨沒有什麼反應,只是扯了扯嘴角:“記住您的承諾。”
對於這個家……傅時墨沒有什麼感情,畢竟這根本不能稱之為家。
所以,說完這話,他轉身就從書房裡走了出去,片刻也不想多留。
下樓的時候,在樓下碰到了嚮明月。
見到他,嚮明月連忙將他攔住:“時墨,你可算回來了,陪媽媽吃一頓飯再走?”
話落,注意到他臉頰上的紅印,不由地蹙眉,伸手就要去觸碰他的臉:“你爺爺打的?”
傅時墨皺了皺眉,向後躲開了她的手。
“你這是幹什麼?媽媽都不能……”
嚮明月再次伸手,傅時墨直接抬手將她抓住,略微嫌棄地說道:“少喝一點酒,已經醃出味了。”
見兒子這麼嫌棄自己,嚮明月惱了,一把抽出自己的手,拎著酒瓶子晃了晃:“呵,現在連自己親媽都嫌棄,你還真是長進了。”
說著,她往沙發上一坐:“我還以為夏凝那個死丫頭能一輩子將你栓牢呢,沒想到,你居然會出軌,還栽在那麼一個下三濫的女人身上。”
隨即,嚮明月嗤笑一聲:“呵,有其父必有其子,果然是遺傳,想想當年夏凝對你堅信的樣子,真是可笑。”
嚮明月笑了好幾聲,像是在笑夏凝,也像是在笑她自己。
傅時墨眉頭皺得更緊了:“已經十一年了,您自己應該看開了。”
“看開?”
嚮明月眸色瞬間黯淡下來,聲音都變得刻薄了:“你知道我為什麼討厭夏凝麼?因為我嫉妒她,但我現在不嫉妒了,因為她讓我看到一切都不過如此。”
對此,傅時墨並沒有解釋葉曉柔的事,只是淡淡地說道:“您不該討厭夏凝,她是一個很孝順的女孩,您但凡對她好一些,她一定會加倍對您好。”
嚮明月又不是不明白,只是明白,和做那事兩回事。
畢竟,夏海怎麼對夏凝,其實她也是有所耳聞的。
“我對她還不夠好?我可沒有像她爸那樣對她拳打腳踢。”
說著,嚮明月像是想起了什麼,譏笑道:“而且,這麼多年了,她那肚子都沒一點動靜,一個不會下蛋的母雞,我還要對她怎麼好?”
接著,她低聲喃喃道:“我當年就算給傅琛生了個兒子,傅家也沒對我多好,我對夏凝已經夠客氣了。”
這麼多年來,她幾乎也沒找過夏凝的麻煩,傅時墨不讓她見,她也就乾脆不見,這樣的婆婆簡直就是百裡挑一,可偏偏她這個兒子還是不滿。
嚮明月羨慕嫉妒,最後也就恨上了。
所以看到傅時墨出軌的時候,她是笑的。
就好像,她當年笑夏母自作孽一樣。
是夏母為了所謂的姐妹情誼,帶回了姐妹的孩子,養了幾年,孩子被人帶走了,丈夫卻瘋了,染上了要生兒子的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