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澤強行剋制內心不適,恭敬地衝著土地行禮。
“見過土地老爺。”
“不錯,不錯!你師兄還是很有眼光的。”土地落身在王澤面前,抬手撫摸顎下“箭頭”,笑嘻嘻道:“終究還是選了一個和他一樣,看起來毫無修煉資質的人做師弟!”
王澤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這個又醜又挫的老傢伙,怎麼一見面就直接往別人最痛處扎。
他才不吃這種虧,正準備醞釀反擊言語,只聽土地又道:“這樣好,只有這樣才能隱藏自己真正的實力,在別人毫無防備的時候,給出致命一擊。”
他笑眯眯看著王澤,濃濃的善意撲面而至。
“適才你散放出來的劍意,本神察知到了,最起碼有三陽圓滿之威,可無論是誰看到你,都會覺得你不過是一個煉氣階的凡俗小輩而已,因而失去戒備……像,太像了!當年你的師兄也是如此,境界絕不高,但殺力絕不低!”
這話讓王澤聽罷,甚為舒適,所以也不再醞釀什麼惡言惡語作為反擊,直奔主題,言及要事。
“土地老爺,你能幫忙籌備一些事情嗎?咱明天得好好迎接一下冰魄山的幾個混蛋!”
“當然行了!前些天,冰魄山來的那個供奉,叫什麼……徐昭的傢伙,踹得本神現在肚子都疼,五境武修,果然是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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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開始撫摸自己的肚子,可是衣服太大,胳膊太短,根本無法從袖口探出來。
王澤震驚,“他們這麼大膽?連神只都敢打?”
土地嘆息一聲,道:“我不過就是個小小的土地,一介職司陰神而已,就好比府衙裡的差役,若是你足夠厲害,會怕一個差役嗎?”
他長長的老臉,呈現出一縷哀愁,“不管是城隍,還是山神水君,都一樣,畢竟不是真神,在塵世間還有些地位,但在方外修行界看來,我們也就是個苦力!不但要護持一方山水氣運,遇到一些符籙修士,還得受其敕令差遣……你還是一個人,不會懂我們這些職司陰神的難處的!”
王澤的認知一下子得到開拓,他彷彿看到了一個全新的世界。
原來所謂的城隍、土地、山神、水君都是可以揍的,以前還以為他們是絕對不可褻瀆的存在。
在師兄遺留的幾頁紙張上,同樣記錄著不少城隍、土地、山神、水君的名字。
以前的王澤,連看都不敢去細看那些神只的名字。
此刻聽了土地的話,他忽然精神振奮起來,真想試試將神只拉出來揍一頓會是怎樣的感受。
“小子,想什麼呢?”土地用一雙如豆般的小眼,盯著王澤問道:“到底要讓本神如何幫你。”
王澤這才回過神來,將自己的計劃,全然托出。
土地聽得很認真,越聽越高興,大袖一揮,豪邁道:“好,你的想法夠陰險,本神喜歡,所以決定認真幫你一把,不但本神會全力幫你,還會給你多喊幾個神只過來,助你好好的鬧騰一回!”
“隨我來!”
他大踏步走進廟殿的側室之中,王澤等人全都跟在後面。
書案前,土地拿出一些泛著幽幽熒光的紙張,然後筆下生花,寫了幾封簡簡訊件,催法將其化念,投入了風中。
清風知我意,一念傳千里。
這正是寄風傳訊的神通,修行中人,只要修為達到兩儀圓滿境,皆可以施展。
只是需用特殊的紙張書寫才行。
很快,幾道光影陸續落在廟院之中,有男有女,皆是山水神只。
溹涫河神蔡秋筱,譙明山神施專,媯水河神方漣,慶瓏湖水神芸芷,北靈山山神伏拓,黃香鋒山神曹普。
六位琢麓縣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