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葛老冷笑一聲,陰沉道:“二孃,你怕是太瞧得起一個小小扈從了!他若是能有這樣的本事,我葛家大片田產,願贈送一半給他!”
“不過……”葛老瞥一眼坐身在末席的王澤,又面向魚二孃,鄭重說道:“若二孃執意要保下一個小小扈從,不顧我群芳樓的存亡,為避免葛家受到牽累,我也就只好退出合作了!”
“不錯,我們也正有此意!”
其餘六名合夥人跟著附和道:“我們這些人,不能因為一個娼妓和一個扈從惹來的麻煩,就將自己陷於危機之中,還請二孃儘快做出決斷!”
“諸位的意思,我已明瞭。”
魚二孃聲音輕柔,緩緩說道:“兩側廂房之中,已經備下茶點,還請諸位稍作休息,容我考量之後,再給諸位明確答覆。”
七位合夥人盡數走出廳堂,從王澤身旁經過時,要麼無視,要麼投以鄙夷憎恨之色。
王澤卻視而不見,平靜如水。
廳堂之中,只剩下兩人。
魚二孃嫵媚一笑,柔聲問:“王澤,你覺得我該如何決斷呢?”
王澤一屁股坐下,慵懶的靠在太師椅上,望向屋頂,淡然道:“任憑二孃決斷,不過婉月我一定會救,倘若今日掌燈之前,百花閣不按照與我的約定將婉月送來,不論他們是不是請來了什麼孤山修士,我都一定拆了百花閣!”
“以你如今的實力,當真就不怕他們請來的那些孤山修士?”魚二孃問道。
王澤笑了笑,道:“師兄臨死前送我一柄長劍,告訴我,有朝一日若有機會登上那更高處,要我代他問問這天,良善因何而不幸,命運緣何而不公……區區幾個孤山修士我若就怕了,還如何扛起師兄的重託?”
他忽然站起身來,眯起眼睛望向魚二孃,嬉笑著說:“放心吧二孃,與婉月相識一場,她有難,我必救,與你關係也不錯,若有麻煩,肯定不會牽累你的!”
搖了搖手,王澤轉身走出廳堂。
在穿過院落之時,他衝著東西兩面的廂房,大聲喊道:“葛老,讓你的下人趕緊清點田產,提前安排好,究竟要將哪一半分給我!這可是你親口說過的話,大家可都聽到了!”
王澤走出內元之後,馬上看到一臉焦急的李二。
“老大,不好了!”李二跑到王澤身旁,壓低了聲音,說道:“你不是讓我一直盯著百花閣的動向嗎?現在他們已經貼出告示,今晚的花魁將會是婉月,所有客人都可以透過競價方式,爭奪與花魁春宵共度的機會……”
李二開始摩拳擦掌,精神振奮起來,“老大,如此看來,他們是真不會把婉月送來了,我們要不要馬上行動?不用等掌燈之時的約定了?”
王澤冷笑一聲,“繼續盯好了,任何動向都馬上告訴我!”
李二皺起眉頭,疑惑道:“為什麼呀老大?他們都貼出告示了,顯然是絕對不會……”
王澤打斷李二,“再等等,畢竟當初的約定是,掌燈之前不將婉月送來,百花閣就別開了!”
王澤眼睛眯起,看向遠處,沉聲道:“他們可以不信守約定,但我卻一定會說到做到!”
李二眉頭舒展開來,他很清楚,自己的老大一旦流露這樣的神情,可就真要認真了!
“百花閣,活該你倒黴!”暗歎一聲,李二快速跑了出去。
王澤走進群芳樓,選了一個偏僻的角落坐下。
這個時間,還沒有開始迎客,他只想一個人靜靜。
不料,屁股剛與凳子接觸,身側便出現一個身影,手中還拿著一壺酒,正是魚二孃。
“二孃,你什麼時候過來的?跟我一起來的?怎麼沒看到你呀?”王澤臉上浮現出嬉笑之色,驚聲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