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胸貼住她的後背,右手拿劍橫在了她的喉嚨上,而左手還捏著她的右手手腕,停留在她的小腹前面,整個人彷彿被緊緊抱住了,如果不是那把劍,真像是一對情侶抱在一起喁喁情話。
刀鋒貼膚,寒意刺骨,常楚楚一個激靈,瞬間想到的不是被人佔了便宜,而是剛剛姜小白殺人不眨眼的場景。在她信心十足的時候,俯視這種場景,只覺是蟲蟻相噬,不足為懼,現在命懸一線,再回頭看去,只覺姜小白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魔鬼。
她覺得姜小白肯定會殺了她,他已經殺了那麼多人了,也不在乎多殺她一個。從小到大,順風順水慣了,哪裡遭遇過這種變故,頓時嚇得肝膽俱裂,叫道:“你不能殺我!”
姜小白冷笑一聲,道:“好笑!你來之前腦袋被豬啃過嗎?你能殺我,我就不能殺你?”
常楚楚急道:“殺了我你就麻煩了。”
姜小白道:“我什麼都怕,就是不怕麻煩。我倒想看看殺了你能給我惹來什麼麻煩!”
說時手上加了幾分力道,常楚楚只覺喉嚨一疼,彷彿面板已經被割破了,慌道:“你不能殺我,我爹是郡主,他要知道你殺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姜小白頗感意外,怔道:“郡主?哪個郡的郡主?”
常楚楚道:“道郡郡主!”
姜小白道:“常於歡?”
常楚楚點頭“嗯”了一聲,道:“沒錯,你殺我容易,但你殺了我以後,我爹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姜小白冷哼一聲,道:“不要說你爹,就是你爹的爹,本侯也沒放在眼裡。只是我不明白,我跟你爹無怨無仇,井水不犯河水,你爹為何要殺我?還派了你這樣一個極品殺手過來?”
常楚楚道:“我爹從沒想過要殺你,是我自作主張要殺你的。”
姜小白又是一陣意外,道:“我跟你也是無怨無仇,連面都沒有見過,也從未曾調戲過你,你為何要殺我?”
常楚楚有些難為情,吞吐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姜小白道:“看來你沒打算活著告訴我,而是準備死了以後託夢告訴我吧?那好,我成全你!”
常楚楚現在是一點都不懷疑他的話,急道:“我說,我說。”在死亡的陰影籠罩之下,再也顧不得矜持,把心一橫,便把來龍去脈大致說了一遍。
姜小白聽完,震驚得不行,沒想到他的終身大事在他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經被人包辦了。這麼多年不是窮慣了就是醜慣了,從沒想過有人會如此看重他,還免費送他一個女兒,說句良心話,雖然是免費贈送,但這個女兒長的還真不差,倒也沒有委屈他,雖然他並不喜歡,但心裡還是禁不住小小地虛榮了一下。雖然這個常楚楚不識好歹,但看在她父母用心良苦的份上,也不打算跟她計較了,便放開她道:“看不出來,你父母還是一個有眼光的人,你比他們差遠了,看在你父母的面子上,我放你一馬。你回去吧,以後不必耿耿於懷,找個你喜歡的人嫁了吧,你看不上本侯,本侯更看不上你。我玩的是梁園月,飲的是東京酒,賞的是洛陽花,攀的是章臺柳。而你呢?有月明?有酒烈?有花美?有柳俏?都沒有!你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罷了,別以為自己有多麼的花枝招展,別鬧了,回去洗洗睡吧,孤芳自賞就可以了,別再出來害人害己了,本侯真的沒時間陪你鬧!”說完也不等她回話,轉身向風語走去。
常楚楚死死地盯著他的背影,淚水泉湧而出,感覺她的尊嚴踐踏得一絲不剩,就像一隻被拔了毛的鳳凰,遍體鱗傷,再也驕傲不起來。她想殺他,卻始終沒有勇氣撿起地上的劍。她真的好恨,恨自己沒用,在面對死亡的時候竟變得那般懦弱,貪生怕死,就差跪地求饒,不但讓清涼侯瞧不起她,連她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了,回想起來,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