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興奮笑道:“大哥,你要帶我們去哪裡玩?”
秦雷只見永福著一身梨花白雪長裙,坐在軟座中央,詩韻和雲裳一左一右伴著她。兩個姑娘一個穿身鵝黃百褶裙。一個身著嫩綠撒花裙。
但見純白的高潔若空谷幽蘭、鵝黃的淡雅似映山春菊。嫩綠的清新如碧水青蓮,真是個春蘭秋菊、各擅勝場;西子昭君。人比花嬌。
秦雷朝三位姑娘擠擠眼,呵呵笑道:“這時節正是鄉野花開,泥土芬芳的好時候,自然要去鄉下農莊賞玩了。”
永福一聽,兩眼亮晶晶道:“太好了,我要抓知了、逮螞蚱、撲蜻蜓…還要…”說著說著,卻見秦雷一臉的苦笑,不由怯怯道:“不可以嗎?”
雲裳白了秦雷一眼,握著永福冰涼的小手道:“當然可以了,只是要再過幾個月,待天暖和些了才能有那些活物。”
詩韻也微笑道:“是呀,不過不用難過,現在可是花季,滿山遍野地桃花、杏花、蘋果花,還有薔薇芍葯…數不勝數,乃是一年裡頂美的季節。”
永福因著身上的毛病,往年裡總是纏綿病榻,卻錯過了十幾個春光美景,聞言開心笑道:“那一定要看個痛快。”
秦雷溫和笑道:“莫要貪玩累著身子了,反正過幾日便去溫泉山莊療養,還不足夠你看的?”
永福瞪大眼睛道:“要是花兒都謝了怎麼辦?”
雲裳咯咯笑道:“看來冰雪聰明的公主殿下也不是全知全能,白居易有首詩是怎麼說的來著?”
永福眼珠子一轉,恍然道:“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長恨春歸無覓處,不知轉入此中來。”說著伸手去捉雲裳,口中嬌嗔道:“雲裳姐姐最愛取笑人了…”
雲裳一邊躲閃一邊求饒笑道:“女俠饒命,小女子不敢了…”
詩韻先看秦雷一眼,又拉過若蘭道:“這兩個沒正形的,湊到一塊就沒了人樣,若蘭妹妹,我們到邊上說話。”若蘭抱歉地看了看秦雷,便順從地跟著她到了窗邊,兩人一邊揀些堅果蜜餞吃著,一邊輕聲細語的說著些什麼。
四個女孩其實都頂願意與秦雷說話,但永福已經下了某種決心,所以想盡量與秦雷拉開些距離,便拉著雲裳笑鬧個不停。而另外兩個女孩不好意思當著別人面與秦雷卿卿我我,就把他晾在一邊,自個說笑去了。
望著這一幕,秦雷心中抽搐道:一個和尚有水吃、三個和尚沒水吃,我就知道是這個結局。無限哀怨的看了唯一沒有說話的小丫鬟錦紋一眼。小聲道:“要不咱倆聊聊?”
哪知錦紋怕怕的小退了一步,蚊鳴般哼哼道:“奴婢還有差事要做呢。”說完便小兔子似的從鑾駕上跳下去,九成是找石敢耍樂去了。
秦雷聳聳肩膀,死皮賴臉的擠進詩韻和若蘭之間,腆著臉道:“說什麼呢,帶我一個…”說著隱蔽的搔了下詩韻的手背。
感受到秦雷火熱地氣息,詩韻半邊嬌軀頓時一片酥麻,紅著臉道:“沒說什麼…”
秦雷也不偏向,同樣搔了搔若蘭的手背,若蘭這才知道詩韻為何臉紅。趕緊縮回雙手攏在袖中,小聲道:“爺,我們沒說什麼…”詩韻方才在向她詢問秦雷的飲食習慣、日常喜好,這怎好對他講起呢?還不羞死未來主母嗎秦雷只好怏怏的收回手,抓把松子仁塞到嘴裡,咀嚼道:“沒幾日就去溫泉宮了,你們還不有的是時間說話。反倒是我這苦命地人兒。以後十天半個月能見一面就不錯了。”
這故作可憐地一席話,果然成功的將四位姑娘地注意力全部吸引過來,永福眨著眼睛問道:“大哥不去嗎?”
“不去,我得去京山營,開訓倆月了,正經要上科目了。”說著微微一笑道:“還有半年就要軍演了,懈怠不得。”心中得意道:看看吧。都是很在意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