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軍中普遍的情緒,他們渴望強者,能帶給他們勝利的強者,至於這個強者什麼身份,並不重要。
反正不是李家就是秦家唄。
在這種情緒的左右下,儘管聞到了此次行動中濃濃的陰謀味道,他也懶得去理會,反正太尉府的命令印籤齊全,作不的假。再說還有將軍大人負責不是,橫豎自己擔不著什麼責任,照章辦事就是了。
所以不像秦雷所想的那樣,他的追擊非常堅決,速度也沒有任何折扣,終於在天黑時分,追上了敵人。
“報,前面發現敵人宿營地!”聽完斥候的報告。火把下的常校尉沉聲對身邊幾個裨尉吩咐道:“各帶部曲直搗黃龍!”
“喏!”眾將轟然而去。不一會十幾隊騎兵組成地先鋒隊便率先朝敵營方向撲了過去。他們出發後六十息,大部隊也轟隆隆地跟了上去。
追了兩天的敵人就在眼前,這讓破虜軍的將士們興奮不已,十幾裡的夜路彷彿轉瞬即到,已經能遠遠望見敵營中的點點篝火。
五百先鋒毫不猶豫的將速度提到最快,將士們緊了緊手中的長戟,準備迎接預料中地阻擊。但他們失望了。呼嘯著踏過空空如也的敵營,除了挑翻三口大鍋,踏破幾個水罐。直到衝出營寨都沒有機會作出任何動作。
‘籲!’將士們紛紛勒住韁繩。回身再望敵營,除了一地狼藉,並沒有半個活物。
訊息很快傳到中軍。常校尉聞言策馬進了被敵人丟棄的營地。望著還未燃盡地篝火,他用馬鞭指了指地上散亂地水罐和鐵鍋。身邊的親兵便翻身下馬,撿起一個水罐,用手試了試裡面的水溫,高聲稟報道:“還是溫地。”
看來敵人的斥候也不是吃素的。常逸心道。但你們的速度可就太遜了。
“追擊!”伴著他的一聲令下,八千輕騎又轟轟烈烈地上路了。破虜軍攻擊力不如龍驤軍∝御力不及鐵甲軍。能在禁軍八中排名中游,靠的就是天下第二地機動能力。苗妹手打所以破虜軍把各種情況下的行軍訓練當作日常科目。即使是夜裡,他們也可以保持一個比較高的速度。半個時辰後,前鋒隊便發現了敵人狼狽逃竄的後軍,雖然夜裡黑黢黢的,看不到敵人的數量,但這些經驗豐富的老軍,還是能從馬蹄密集的程度聽出來,這是兩千騎。
確定了敵人的主力,他們便再也不猶豫的撲了上去,與此同時敵人也發現了他們,死命催趕著座下戰馬向前逃去。一時間速度又硬生生提上去一截,堪堪與破虜軍齊平。
前鋒隊的破虜軍見敵人陡然提速,不驚反喜,敵軍這種靠透支戰馬獲取加速的行為告訴破虜軍,他們已經慌了,已經顧不上考慮戰馬疲倦了怎麼辦。要知道即使是優良的西涼馬,全速奔跑半個時辰就也會體力不支,戰馬可無法用精神激勵,到時候尥蹶子、不聽套¨前蹄,非硬生生把好端端的隊伍折騰垮了不行。
所以破虜軍也不跟著提速,遠遠地綴著敵人,等待他們強弩之末的那一刻。強弩之末不能穿魯縞。那才是攻擊的黃金時間。
抱著這種貓戲耗子的心態,破虜軍足足尾行了半個時辰。果然,前面的敵軍明顯慢了下來。
該我們了,每個前鋒隊的將士都這樣想道。狠狠的一夾馬腹,五百餘騎便瘋狂的提起了速度,轉眼便迫近到百步左右。
就在這時,“嗖嗖嗖嗖…”一陣讓人頭皮發麻的破空聲從敵人後軍傳來…
“弩!”這些老兵自然識貨,聽到破空聲便紛紛蜷起身子,趴在戰馬寬闊的後背上。黑燈瞎火的,根本看不到敵人的弩箭的軌跡,也只能一邊自求多福,一邊像這樣儘量縮小露在外面的面積。
伴隨著噗噗地利器入肉聲,一陣馬嘶人嚎,二十幾匹戰馬‘幾個騎士紛紛中箭栽倒。好在他們不是新兵,沒有以密集隊形衝鋒,騎與騎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