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開,這短暫而絢爛的一次撞擊,卻讓雙方各自折損百餘人。殺傷力超過任何一種攻擊方式。
突破防線的破虜軍並不停留,把剩下的一百多敵軍,留給了後面的中軍。他們的任務就是突襲突襲再突襲,直到把敵人追的窮途末路,甚至崩潰為止。至於殲滅敵軍的任務,就交給後面不緊不慢跟著的中軍主力了。這也是破虜軍的標準追擊戰法。
被方才那二百黑甲騎兵阻了阻,破虜軍前鋒隊與敵軍主力的距離又被拉開了。三位領軍禆尉已經急了眼,不顧一切的驅趕隊伍重新撲了上去。
被他們拋在後面的一百殘兵並沒有自己逃命,他們抓緊敵人中軍上來之前的寶貴時間,紛紛策馬回到方才交手的地方,將還能喘氣的同袍扶上馬,這才脫離戰場,往西去了。
他們沒走多遠,常逸的中軍便到了這裡。常校尉也透過暗中觀察這一切的斥候,知道了方才發生的
“末將願領一隊人馬,將這些亂賊拿下。請大人恩准。”說話地是常逸邊上一個裨尉裝束地年輕人。
常逸冷冷的瞥他一眼。沒有說話。
這裨尉討了個沒趣。訕訕的退了回去。心中自然記起了小賬,他是李儉的孫子,記恨起來自然別有一番風味。
常逸最終沒有派人去追那隊殘兵,這一路追擊下來,透過一些蛛絲馬跡,他已經能判斷出,對手是一支軍紀嚴明、訓練有素。甚至是充滿情誼的軍隊。他萬不相信彌勒教那群烏合之眾能有這樣的軍隊,要不也不可能被那位王爺和鎮南軍砍瓜切菜般的消滅殆盡了。
就在這一夜地追擊中,即使是不刻意去想。他也已經知道自己要追殺的人是誰了。自然就失去了斬盡殺絕的狠厲,任由那些值得尊敬,但無關痛癢地殘兵們離去。這無關乎什麼忠誠與盡責。只是軍人對軍人地尊敬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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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虜軍前鋒隊又迫近敵人後隊不足八十步了,彷彿方才那一幕重現,先是一陣密集的箭雨,然後又有二百餘騎反衝了過來,電光火石般交手。雙方各折百人後分開。破虜軍定定神,繼續向前追擊。而一百倖存的黑甲騎兵。依然沒有獨自逃走,像前一波騎士一樣,回身蒐羅倖存地袍澤,扶上馬去,並騎著離開。
而常逸常雲渠,依然沒有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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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破虜軍第三次追上敵人後,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的事情了。好在這次沒有人再衝過來,而且讓他們略微不習慣的是,那彷彿下不完的箭雨,竟然停了。不過停了總是好的,悍不畏死不代表活膩了。
來不及細想其中地緣故,裨尉們將最後一點**拿出來,催動著已經疲累不堪的手下撲上去,咬敵人最後一口,然後他們地任務便結束了。兩個半時辰的追擊,已經讓前鋒隊到了極限,即使後來的援軍們也吃不消了。
知道這是最後一次出擊了,軍士們強打起精神,把戰馬屁股揍得一片青紫,這才好不容易重新獲得了高速。當然也有馬失前蹄的事故開始出現。
雙方越來越近了,直到二十步對面還沒有任何反應,有心思敏感已經開始感覺不對勁了。等到了十步左右,即使是黑燈瞎火,前排的兵士也駭然發現…對面的馬上居然沒有人!再往遠處看看,一個都沒有!
或者說,他們這半個多時辰,就是在跟著一群傻馬傻跑。
又或者說,破虜軍兩營八千人,一晚上就被四百人趕著一千多匹馬帶的瞎跑了一晚上。
等到軍士們超到馬隊前面,用套索控制住頭馬,把一千多匹戰馬悉數‘俘虜’時,常逸的中軍也趕到了。
此時天邊亮起啟明星,已經不像方才那麼暗了。不用三個一臉晦氣的禆尉報告,他也已經看到眼前的成群戰馬了。
揚起馬鞭點了點三個倒胃口的傢伙,他出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