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快;她放慢腳步,那跟著的聲音也就緩和了下來。
她心焦了起來。她很想安慰自己,那也許只是一個同路之人的腳步聲,但……她知道不是。
她被盯上了。
可能成為匪徒手中的肥羊;也可能是暴徒欺凌後的另一個受害婦女:更可能是明日新聞受虐的主角或成為大城市中的一具無名女屍。
她想起今天出門時,身上沒有任何身分證明檔案。
她開始埋怨自己,不過是出門聽場音樂會而已,為什麼要在手上戴上那隻光華璀璨的鑽石尾戒?只不過是出個門罷了,何必穿得這樣正式而彆扭,明白召告歹徒自己是隻不折不扣的肥羊。
風吹過耳畔,喘息聲愈見濃重,也愈加鮮明。她加快了腳步,另一陣追逐的腳步聲保持著相當的速度向她接近。
一種恐怖的念頭在她心中成形,且愈見清楚。
她害怕的拔腿就跑,所有可怕的念頭同時襲上心頭。�
胡莉菁快速的奔跑著,沒三兩下,她感覺到那濃濁的呼吸聲已然在她身畔,並混合著一種動物發情的味道……
“小姐,你好美……”
那個人的臉在夜色掩護下顯得模糊而不真實,他那發汗的手撫上她的臉。
她想尖叫,聲音卻哽在喉間,所有的恐懼部成了無聲的吶喊。
“小姐,你真的很漂亮……”
黏糊糊的手撫上她的臉頰、她的脖子,繼續朝她身上前進……��
恐懼往往令人在事發瞬間失去意識。
她整個人如被催眠般的驚愣,直到另一隻手同時在她身上游移時,她才恍如大夢初醒般的尖叫。��
“不……”她不斷的掙扎,想離開那雙令人作惡的雙手。
提起手提袋,她朝那人打去。�
那人如同受到鼓勵般的愈見興奮,那種濃濁的味道也愈見鮮明。
胡莉菁不斷朝那人身上打去,另一方面又步步後退。夜深的街道,久久才有一輛車子經過,誰能解救她?
她步步退,那人步步跟進。
她一時心慌腳步踉蹌向後摔去,那人居高臨下發出了得意的笑聲。
她的心倏地冷了下來。�
她不想成為明日晨起運動的人所發現的女屍,她只能靠自己保護自己。 �
癱在地上,她驚懼的眼望著那陌生而可怖的面容咧開得意的笑容,她困難而無力地向後挪動。
那種可怕的發情氣味愈來愈逼近她,逼得她有一種想尖叫、想發狂的衝動。
那人的面容愈來愈逼近,她覺得自己的血液就要凍結在血管中了。
就在那人得意的笑聲要包圍她之前,她一鼓作氣地起身拔腿就跑。� �
一直跑,一直跑,用盡全身的力氣地跑。�
現在不跑,明日不知要成為飄蕩在哪一條街道的冤魂。
無風的街道,那種屬於變態者特殊的味道競愈是鮮明。
胡莉菁一直向前跑,也不知自己究竟跑了多久,她可以感覺得到那種可怖的壓力始終追隨著她。
變態者此刻正在享受著屬於他自己的變態樂趣。
儘管她覺得胸腔內的所有空氣都即將要被擠出來般難受,她還是不敢放慢腳步。
有一隻黏糊糊的手幾乎要觸碰到她的肩膀。她一聲尖叫,再度加快了腳步。�
長路漫漫,為何這條路像沒有盡頭般漫長?�
她一直跑,跑得筋疲力盡,腳快軟了之際才看見這條路的轉角。
迫不及待的,她朝轉角跑去,但背後的人依然緊追不捨,她也不敢掉以輕心。
她此刻連害怕的權利都沒有。跑過了轉角,那人的腳步忽地加快。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