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自的開始將心梓腹上的燭臺拔掉,小心的處理這傷口,包紮好了才叫那穩婆來看她流產的傷。
他自己跑到桌子前迅速的寫下了一張藥方交給下人去抓,自己則沒好氣的碰了碰阮安乾道:“侯爺如果實在沒事做倒不如輸點內力過去。”
阮安乾聽他一提醒這才想起來,趕忙運功,將掌中的內力慢慢的給心梓輸過去。她的丹田裡空蕩蕩的,幾乎一點生氣也沒有。
他不要命了似的催功,把自己累的幾乎筋疲力盡,總算感到她的身體有了一些反應。祁淵揮汗如雨的用金針在心梓身上的幾處大穴紮下去,只盼望著她受損的心脈能夠暫時好轉熬過這一劫。
這時那個穩婆已經有些受不住了,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身上受了那麼重的傷,還小產了。她腿有些發軟,就要向一旁栽過去。
阮安乾一把把她拖起來,眼睛裡滿是憤怒。
那穩婆哆哆嗦嗦的繼續幹著活,阮安乾這時才得了空問道:“怎麼樣?”
“侯爺……侯爺這,都已經快四個月了,這個時候最是兇險的,只怕是熬不過去了。”
“救不了也得給我救。”他此時的冷靜已經半點全無,凶神惡煞嚇得那穩婆一陣篩糠似的哆嗦。
三個多個月,他頹然的放開手,全身的力氣似乎被抽淨了。是他剛把她從山上接回來的那段日子,他經常過來,看著她澆澆花,心裡就有一種異樣的幸福。他多希望和自己一點瓜葛都沒有,這樣也可以好受一點。可偏偏……是他的孩子,就這麼沒了。
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二章
聞辰坤靠在牆上,從最初的震驚中很快的清醒過來,心裡只想冷笑:表哥,你對這女人倒還真是上了心了。
他定了定神,置身事外一般看著眼前一片混亂,燈火通明之下阮安乾焦急慌亂的摸樣一覽無餘。
媽的!下手倒是真狠!他心裡咒罵了一句,也不去擦拭嘴角的血痕,看著他抱著人衝了出去。
這時方才有內侍進來要服侍他,他叫人拿了些溼毛巾進來,敷在傷口上就把他們通通攆走。
“嘶!”平躺在床上,手中的毛巾刺激著傷口讓他保持著清醒,眼前滿是那女人的樣子。
從花園回來後,聞辰坤遙遙晃晃的被人扶著,卻在看到阮安乾給自己安排的住所亮著燈的那一刻露出了一個諱莫如深的笑容。
速度倒是夠快的,他才不過剛剛提了一句,就有人迫不及待的把人給弄來了,看來她在這府裡的日子並不像看上去那麼好過。
他吩咐下去不許打擾,自己走到床前掀開了床上的被褥。
那女人蜷曲在被子裡睡的正熟,因為喝了酒更顯得膚如凝脂,色若桃花。他看在眼裡一陣恍惚,忽然產生了一個邪惡的念頭,自己就這麼悄無聲息的把人辦了,是不是也就一了百了。
然而他終究是沒有動手,自己到桌邊拿了杯茶,給心梓灌了下去。見她不醒,又使勁拍了拍她的臉。
心梓驚醒過來,一陣頭暈,有點辨不清方向般的在眼前胡亂抓了一下。聞辰坤扯住她晃了晃,:“醒醒,表哥快來了。”
果然這下她的眼睛瞬間清明瞭起來,甩了甩頭,看清楚是他眼睛裡閃出了一抹慶幸的光。
他看在眼裡很是受用,抓了她的手低聲道:“說吧,到底什麼事兒?”
她低下頭去問道:“殿下怎麼知道我要找你幫忙?”
“你說那簪子是郭庶人給你的,據本王所知可不是這樣吧。手心裡有酒,取簪子的時候又故意使勁握了一下酒壺,如果本王沒猜錯的話,是不是‘救我’?”
她歪著腦袋看著他惡意道:“如果臣妹說是殿下多心了,那又能怎麼樣?”
“怎麼樣?”他忽然俯身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