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性子不適合打打殺殺。”
“誰說習武就得打打殺殺?”她笑了笑,她不是不適合,而是對殺人太敏感了,除非觸碰她的底線,她不會想要任何一個人的命:“若剛才那人為馬而對我出手,我非死即傷。”
習武,是一種保護,對自己的保護,對最在意的人的保護。
“不會。”
安晨帶起她的手,她袖口處幾枚銀針赫赫顯見:“我猜你善於用銀針,而這銀針,餵了毒。”
若是那人出手,她的銀針會比那人更快,因為那人不會太提防她這個孩子,更不會料到她雖無內力,但手勢力道,方位偏差,絕不比任何一人差。
她抽手,沒有半點意外,不經間笑的得意:“還是逃不過安晨的眼睛,但你怎麼知道,我的銀針一定餵了毒?”
“你的銀針殺不了人,但若對方太厲害,你需要一把保護自己的武器,所以我還知道,銀針上的毒並不會致命,最多也就讓中針的人軟弱無力。”
龍若靈預設,眸光仰上正眺望遠方的他,心底自問,安晨,他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他知道的太多,而所她問的事情,他卻不隱瞞分毫,眉角間得那股傲氣,悠悠揚揚,似乎不甘心他只是這麼一個護衛。
“安晨。”手指尖佛過被風揚起的劉海,她淡然開口:“你似乎很相信我。”
以至於相信到,對於她是否是龍若靈都可以不去探究,相信到,對於她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令牌,他仍裝作若無其事,若換做是別人,那人還會有命嗎?
他對她,似乎有那麼一點不同於別人的特別。
“相不相信,不只是唇齒間的一句話。”他幽然,雙眸上下量著她:“有個時候,我也不太相信,你只有十歲。”
她的神情,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句溫雅的話,都令人不信會是由一個只十歲的她所說,所做。
或許,她經歷了很多的九死一生,才換來這麼一個活命的機會,她比起其他的同齡小孩,多了一份深沉與小心翼翼。
晚霞對映在她臉上,面間笑容更燦爛:“其實我也不信。”
良久良久,未見安晨有何反應,她才又出口:“你不問我為什麼嗎?為什麼會去皇宮?為什麼我會去拿那一副手帕,這麼多為什麼,你也並不明白,可為什麼你會選擇不去弄清楚這些?”
“你有你的理由。”
“可我並不是龍若靈。”他不應該這麼相信她。
“不,你是。”安晨雙眸堅定,遠簇一方:“或許有件事,我應該告訴你。”
“什麼?”
“十年之前,也是你剛出生不久,龍懌山莊發生過一件很詭異的事,我查了很久,找了很多線索,至今都沒有結果。”
她凝了思緒,聽著他說下去:“那時我還未曾到龍懌山莊,只是知道一些事情,聽說溫輕蘭產下一女不久,那個孩子便被人抱走,不知下落,一個月之後,溫輕蘭房中莫名的出現一個兩月大的孩子,溫輕蘭對自己孩子的容貌記憶深刻,所以第一眼便看出,那並不是她的孩子,她也曾一度想把那個孩子送走,更加起過殺心,可後來,還是龍世峰心軟,收留了這個孩子,對外卻是聲稱自己的孩子已經找到了,後來那個孩子成為了他們的女兒。”
她默然點了點頭,龍懌山莊只有她一個大小姐,那第二個孩子,應該便是之前的龍若靈,而如今不知去處。
她,算得上是一個頂替之中的頂替,可溫輕蘭真正的女兒,又去了哪兒?為什麼有人偷走她的孩子之後,又再送一個回來?
“這就是溫輕蘭一直提防龍若靈的原因嗎?不讓她習武,不讓她與人有過多的接觸,溫輕蘭也怕那個送孩子回來的人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怕這個頂替的女兒與什麼人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