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視若無物,真不知道這種東西出現在我手裡,到底是福還是禍。
因為呂磊先行一步去做善後工作,所以我們也不用再返回星美藝校了。大家簡單商議了一下決定各回各家,畢竟我們這神界義工的身份只是兼職,又不給發工資,大家平時也有自己的事做。龍飛虎經過剛才一番驚嚇,酒也醒了不少,開著剪刀門面包車嫻熟地把大家一一送回了家。我在住處的樓下告別了大夥,回到家裡一頭栽在床上,很快就去會了周公。
第二天我一睜眼已經天大亮了,我伸個懶腰,不由得感嘆一番睡覺睡到自然醒果然是人生最佳享受之一。昨天一番折騰可把我累壞了,這一覺睡得通透,身體和精神的雙重疲乏一掃而空。
我神采奕奕地雙手叉腰站在窗前,如臨世君王般打量著窗外的城市。胸中一股豪氣激盪不已:從今天起,我路澤,再不用看別人的臉色行事!
正陶醉間,電話鈴聲響起,我拿起來一看是房東張姨,不由得一陣納罕:這老孃們兒找我作甚?我房費交過了啊!懷著疑惑的心情我接通了電話,張姨那甜膩的嗓音透過手機聽筒直鑽耳膜深處——
“小路兒呀,我是你張姨。在家裡呢嘛?”
我掏著耳朵,強忍著把手機扔出去的衝動,儘量把手機離我耳邊遠一點,衝著話筒喊道:“在家呢張姨!您有什麼事啊?”
張姨格格一陣膩笑,嗔怪道:“你這孩子,喊這麼大聲幹嘛,也不怕嚇著你姨我。我找你呀真有點事。你是不是該交網費了?”
本來滿臉不耐之色的我聞言心裡咯噔一聲,掐指一算,可不是麼,上個月的網費就沒交。於是我趕緊諂笑道:“是是,我忘了這事了。我這就去交哈張姨。”
張姨滿意地道:“嗯,那好小路兒,你抓緊去交費哈。人家總給我打電話,別讓張姨太難做哦!”
說完張姨把電話掛了。我苦笑著也放下了手機。剛剛才雄心壯志地發完宏願,沒想到轉眼就讓人給奚落了一下下。我找到錢包左翻右掏,總共不到200塊錢。於是一個嚴峻地問題又擺在我面前:如果交了兩個月的網費,我這周剩下幾天的吃飯又成問題了。總不能現在就厚著臉皮去找陳冰說:“陳總,我沒飯轍了。反正過兩天咱們也得一起開伙,不如現在你就把我收了?”這事兒哪是人能幹出來的?至少我就……我就得好好考慮考慮。想到這裡我不禁仰天長嘆:錢包空泛,英雄氣短啊!
“你算個屁的英雄。”莫守玄冒出來不屑地打擊了我一句:“沒見過哪個英雄還想著去女人那裡蹭飯的。真讓老夫都替你丟人。”
我驚愕地道:“你……你居然能知道我的想法?”一股巨大地危機感湧上我的心頭,好像馬上被人扒光了衣服扔到大街上一樣。這我以後轉個念頭他就能知道,我還有啥**了?
莫守玄嗤笑道:“誰願意打探你那點心思似的——你剛才在心裡‘自言自語’,我多少能感覺到一些。你剛接完那女人的電話,還數了錢,心裡不斷出現了陳冰的資訊,我自然能猜到你是為三餐發愁。打個比方吧,就像看到一個人捂著肚子到處尋摸,不用他說出來大夥就都明白他是壞肚子了正找廁所呢。和你是一個道理。明白沒?”
我:“……”明白倒是明白了,可你能不能換個比方啊?你家壞肚子找廁所和為三餐發愁能相提並論?不過透過這件事也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