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滿過人的魅力,他豈能無惺惺相惜之意?
燕飛苦笑道:“今次我到南方去,確曾與孫恩第三度進行決戰,結果並非如向兄所料的以孫恩慘敗收場。勉強來說是大家見好即收,若說受傷,那孫恩的傷勢要比我為輕。”
向雨田大感興趣的道:“燕兄的答案確出乎我意料之外,且我愈聽愈胡塗。如果燕兄說雙方兩敗俱傷,不得不中止決戰,我反可以接受,但聽燕兄說的話,似乎非是這種情況。哈!我們仍是在眾舊的階段,燕兄可否當我是個朋友,解開我的疑團呢?”
向雨田沒有變,仍是他燕飛當年在長安遇到的那個人,對事物充滿了好奇心,愛尋根究底。亦只有向雨田在這種雙方動手在即的情況下,還可以與好友談心般聊興不減。
燕飛平靜的道:“向兄可否先答我一個問題?”
向雨田攤手道:“你問我答,我問你答,這叫禮尚往來,公平得很,燕兄問吧!我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不過有些地方可能牽涉到師門方面,燕兄須為我保守秘密。”
燕飛啞然失笑道:“你這聰明的傢伙,這麼說,是逼我不得藏私了。”
向雨田毫無愧色的道:“我確是用了點機心,皆因發覺燕兄大不簡單,與孫恩的三次對戰更是隱含玄機,故令我好奇心大起,不得不找些東西來與燕兄交換。且必須把握機會,否則如干掉了燕兄,我豈非永遠解不開心中的謎團嗎?”
燕飛微笑道:“我只想問向兄一句話,我們是否非分出生死不可呢?”
向雨田沉默下去,好一會後嘆了一口氣,苦笑道:“只有在兩個情況下,我才可以不動手:第一個情況是給你宰掉,當然一切休提;另一個情況是明瑤親自下令我罷手。燕兄明白嗎?”
燕飛皺眉道:“這麼說,我們是非分出生死不可了?”
向雨田道:“這是我師傅臨終時的遣命,他欠秘人的債,須由我去償還,如此我便可以回覆自由之身,可以隨我的喜好愛幹甚麼便甚麼,享受生命對我的賜予。你該明白明瑤是怎樣的人,秘族的名譽凌駕於她個人的喜惡之上,甚至比生命更重要。今次她應慕容垂的要求,傾力而來對付拓跋族和你們荒人,是為完成對慕容垂的承諾,沒有任何人事可以改變她的決定,也沒有人可以阻止她。這亦是我還債的唯一機會,須為她瓦解荒人的抵抗力量,原本我答應為她殺三個荒人,便算還了欠秘族的債。可是我到邊荒集後,心境起了變化,現在決定只殺一個人,便是你燕飛。殺了你邊荒集將不戰而潰,明瑤該沒話可說了。唉!怎曉得燕飛便是拓跋漢,不過即使明瑤曉得此事,仍不會改變要我殺你的初衷,我明白她是怎樣的一個人。我答應過她的,是不會不算數的。”
燕飛心境平和的聆聽著,毫不驚異,且曉得墨夷明已經過世。從容道:“回覆自由之身後,向兄會幹甚麼呢?”
向雨田欣然道:“在正常的情況下,我絕不會答燕兄這個問題。不過現在確有別於正常的情況,首先是我要以秘密來向你交換秘密,其次是動起手後,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說甚麼都無關痛癢了,對嗎?”
燕飛笑道:“向兄可知不論你說甚麼,我也難辨真偽,何用洩出師門秘密呢?”
向雨田道:“或許燕兄尚未能真正明白我這個人。當然!有時我也會說謊,但不會向我喜歡或欣賞的人說謊,更絕不向我尊敬的對手說謊。”
燕飛道:“向兄肯說實話,當然最好!順口問一句,如果我僥倖贏了向兄,向兄便沒法達到明瑤的要求,情況又如何呢?”
向雨田微笑道:“這是沒有可能的,燕兄雖身具超出一般武學範疇的玄功秘技,但仍遠未臻足以擊敗我的境界,至於我如何曉得,則很難向你解說清楚。坦白說,這也是我肯向你說實話的原因,因為燕兄將見不到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