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愛耍陰謀詭計、表面看來拓跋珪是棄城逃走,可是觀乎拓跋珪甫棄城便被西燕兵進佔,可見拓跋珪和慕容永之間有秘密協議,準備連手夾擊我們,把我們大軍牽制在雁門。我偏不中他的奸計。”慕容農大吃一驚道:“皇上早有指示,此仗必須穩紮穩打,先收服平城雁門,再沿往盛樂的補給線設立軍事據點,與拓跋珪打一場持久戰,孤立盛樂,摧毀其附近牧場農田,令拓跋珪亡國滅族,此為最上之策。”眾將無不點頭同意,在這批將領心中,慕容垂的地位有如天神,故對他的策略堅信不移。慕容寶從容道:“父皇的命令當然不可違背,但我們卻可加以變通,改由中山出兵收復雁門、平城,然後設立補給線。哼!當拓跋珪曉得中計,我們已從水路開往河套,直撲盛樂,把根基未穩的拓跋族連根拔起,把盛樂夷為平地。”慕容農還要說話,給慕容寶先一步截著道:“我意已決,三日後我們乘船北上,你們須作好準備。”眾將轟然應諾。
船抵碼頭,迎接他們的是慕容戰。
劉裕問道:“兒郎們情況如何?”
慕容戰是操練戰上的負責人,聞言答道:“兒郎們士氣高昂,狀態絕佳,什麼陣法都很易上手,我卻差點累垮了,書夜不停地訓練他們各種戰術。哼!現在誰還敢說我們是烏合之眾。”燕飛心中一陣感觸,自苻堅南來,邊荒集屢經戰亂,飽受災劫,各幫會派系種族問的關係不住變化,由猜疑對立變得團結一致,到了今天,荒人再不是各自為戰的一盤散沙,而是發展成為一支荒人的勁旅。當收復邊荒集後,肯定沒有人敢輕視荒人的力量。慕容戰又道:“老紅回來了,正在帳內睡覺,我去使人喚他來。”
接著吩咐身邊的戰士去找紅子春。
劉裕皺眉道:“讓他多睡一會兒吧!”
慕容戰笑道:“他睡了足有三個多時辰,該是時候醒來哩。”
三人朝帥帳方向走去。
劉裕壓低聲音道:“掌握了姜人的指揮方法了嗎?”
慕容戰欣然道:“今次是重施故技,不過非是扮作北府兵,而是冒充姜人。呼雷方說作用不大,他這般認為,是因我沒有告訴他有濃霧掩護此一絕招。“劉裕道:“我們只須在姜軍間製造一點混亂,再把混亂如漣漪般擴充套件開去,到波及敵人全軍,我們將可以完全操控局勢。”三人來到帥帳前,停步說話。
慕容戰道:“我已精選了五百人,負擔此擾敵的任務,劉爺可以放心。”此時紅子春來了,陪他一道來的尚有卓狂生和高彥,慕容戰則為繼續練車告辭離開。五人進入帳內。
坐下後,紅子春道:“幸不辱命,我看過邊荒集附近的天色雲霞,又弄清楚低地草木的溼氣露水,叮以斷定五天內會有一場大雨,然後連續數天大霧。”燕飛道:“你有多少成把握?”
紅子春道:“八、九成準保沒問題,在過去的幾年,於初春之際,首場大雨過後總是水霧連天的日子。對是否卜雨我有把握得多,判斷的方法清楚容易,只須觀察蟲蟻是否會搬遷巢穴,又如野蜂群起採蜜、蜻蜓低飛等情況,均可以旁證會否有大雨降臨。”卓狂生點頭道:“邊荒集的霧確是春天常見,最妙是大霧來前沒有半點跡象。”高彥皺眉道:“若大雨不止一場,而是連下數天又如何呢?”
紅子春道:“春天的雨勢絕不能與夏天相比,一場起兩場止,大雨後水氣在低地積眾,歷久不散,如果繼續廠毛毛細雨,將更為理想。”劉裕道:“我們就定在三天後的日出時分出發,由水陸兩路行軍,走陸路的是全騎兵隊伍,船載的是我們攻打鐘樓的高手團和作戰物資,如此只要兩天時間,我們將叮在鎮荒崗北面集結大軍,引姚興出集來戰。”話剛說完,江文清揭帳而人道:“方總回來哩!”
隨在她身後入帳的有方鴻生、姚猛、宋悲風、龐義和陰奇。人人神色沮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