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給寒傷熱毒入侵,本可令他燕飛致命的可怕氣毒,盡洩返他體內去,使他駭極含恨而亡!
對獨叟,燕飛當然再沒有絲毫恨意,心忖他戀丹成痴,這丹房正好作他的埋身之處.向他躬身致禮,又為他點燃三炷祭香,這才離開丹房,把門掩上。
面對往上的石階,燕飛深吸一口氣,拾級登階,舉手正要托起石蓋,忽然全身劇震,仰後便跌,直滾下石階去。
“當!”
宋悲風運劍挑中無邊環,其原意本是要把無邊環挑飛,豈知無邊環似重若萬斤,雖被挑個正著,卻化去他大半勁力,只改變前旋之勢,卻往正凌空掠至的竺不歸反旋迴去。
宋悲風心知肚明,純以功力而論,竺不歸實稍勝自己半籌.乘機後撤,退往巷子另一端的出口。只要離開小巷,主動權將來到他手上。
竺不歸冷笑一聲,雙掌按拍無邊環,鋼環二度飛襲宋悲風,速度勢道,有增無減。
宋悲風正要退出巷口,心中忽生警覺,一道凜冽無匹的劍氣,從巷口外斜射襲來,攻向他右脅下。
宋悲風已無暇叱罵竺不歸的卑鄙,保持心神止水不波的劍手境界,騰空而起,提足疾踢急旋而至的無邊環,反掃一劍,側劈下掃偷襲的敵刃。
“砰!當!”聲同時激響,就在宋悲風踢中無邊環的一刻,兩劍格擊。
以宋悲風之能,亦難擋兩方攻來的勁氣,立告受傷,噴出一口鮮血,幸好他往上騰昇,避過陷身前後夾擊的死局中,踏足高起達兩丈許的牆頭。
竺不歸如影附形,手持迴歸他掌中的無邊環,迥手擊至,後方則劍氣大作,另一敵也如附骨之蛆般騰身殺來。
宋悲風叫了一聲“失陪”,橫空而去,躍往院牆內宅院的瓦頂,還回頭一望,見到追來者除竺不歸外,還有一個蒙著頭臉的黑衣人,這才足尖一點,朝獨叟所住的宅院掠去。
環聲劇作,竺不歸可怕的無邊環,又再追擊而至。
聽風辨聲下,宋悲風有如目睹地掌握到鋼環以一個迂迥的彎度追來,若依目前自己掠飛的速度和角度,鋼環會在一丈外凌空擊中他宋悲風;暗叫厲害,忙使個千斤墜,改變凌空之勢,往下落去。
自己知自己事,他所受內傷頗重,再無力硬擋竺不歸貫滿真力的飛環,倘有耽延,肯定會再陷重圍之中,不過他已沒有選擇,只希望憑宅舍形勢,突圍逃走,趕去一看燕飛的情況,瞧睢有沒有辦法為燕飛盡點人事。
直至此刻,他仍沒有動過逃離險境、獨善其身的念頭。
燕飛滾至石階底,全身真氣亂竄,眼冒金星,苦不堪言。
在極度的痛苦中,燕飛明白過來。
他現在的情況,比傳說中的洗髓易筋更徹底,等若變成另一個武功路子和心法均截然不同的人,妄想循以前的方法運功施勁,以托起入口的石蓋子,當然要出岔子。
現在,他像一個擁有龐大寶庫的人,卻一點不曉得如何把珍寶動用揮霍,只為暫作守財奴.連忙意守丹田,片晌後,體內真氣重新歸聚,他不敢“有為”,任由真氣天然流動,用心旁觀其遊走的門道。
體內真氣逐漸轉熱,嚇得他大吃一驚,人急智生,抱著姑且一試的心情下,把精神改而集中往腦內的泥丸宮,果然天如人願,熱氣轉寒,可是行走的經脈卻剛好與適才相反.到真氣開始變得陰寒難受,他又意守丹田以升溫,那個變化感覺奇妙至極點。
可是頭腦卻開始昏沉起來,生出厭厭欲睡的疲倦。
燕飛心叫不妙,知是因為這截丹房入口的空間沒有通氣裝置,如此下去,肯定被悶死,心忖若再不爬來,便大事不好。
此一意念才起,下一刻他發覺已站直身體,睜目處正是往上的石階。
燕飛先在心中警戒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