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真是太辛苦了。”宇文夏只好賠笑回了房中默不作聲地捻起一本摺子認真看了起來……趕緊看,看完了才能去找小盛!
“王爺,這些是昨天的,今天的在這邊。”景關說著指著旁邊更高的一堆,正色道,“還請王爺不要敷衍,認真決斷,臣會一一再看過的。”
“……”宇文夏臉色變了幾變,握筆的手捏的發白,最終擠出一絲笑臉來,柔聲笑道,“景先生放心,本王會認真處理的,您先坐。”
不能拒絕,不能敷衍,做不好還得加班……你還是人嗎是人嗎?能不能有點私生活了?!
為什麼要有言官這種官職啊?柳兒呢?說好的搞定他呢?
能不能辭了這個言臣啊?本王要當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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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你別生氣了,我錯了。我只是想陪在你身邊而已啊。”宇文紫枝跟不上譚溪的速度,在他身後的聲音像是急的快哭了,還帶著哀求,“你別不理我,我不非嫁你了行嗎?”
說到這的時候譚溪才突然停了下來,依舊是滿面寒氣,“不嫁你又得做什麼?”
宇文紫枝愕然,垂了垂眼睛道:“只要能在你身旁,為妻為妾,為奴為婢,都是一樣。”
譚溪語氣卻是好整以暇,“哦?那你之前怎麼走的灑脫?”
“這……父兄有大事,我不在不合適……”
“你有沒有想過你走了,一旦開戰我們便是對立,到時候你又要怎辦?”
“我們怎麼會打起來?”宇文紫枝一臉的不信。
“……我說的是一旦!”
宇文紫枝見他語氣又冷,趕緊道:“不可能,我永遠不可能跟你對立,我哥也不會和你開戰。”
譚溪一時竟沒回上話來,待反應過來一陣窘迫,轉身便走。
“溪?你怎麼了?”
“離我遠點!”譚溪回眸橫了她一眼,又是厭惡的神色,宇文紫枝一驚,不敢靠近了。
一雙本該靈氣逼人的美目染滿了委屈和哀傷,最終也只是咬唇搖了搖頭。
“唉,早知你會如此恨我,我寧可當時選擇入世輪迴,也好比看著你無情的眼神。”
“原諒我吧,我當時……真的不是故意丟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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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郎,關於小郡主的婚事……”
柳從秋進了房門才發現景關也在房中,略一怔,馬上嫣然一笑,“景先生也在。”
“柳兒,你來了。”宇文夏見她來的一瞬間眼裡流光溢彩,滿是期待的光芒,漂亮得舉世難見。
“……”為什麼覺得夏郎見了我好像特別開心?難道他對我有意了?
宇文夏還沒等她開口馬上溫聲笑道:“柳兒你是不是找景先生有事?”
“……”夏郎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是讓我和景關提那件事?可為什麼要這樣呢?難道夏郎也想讓我要到休書?
柳從秋低頭思忖片刻,巧笑道:“是有事想和景先生聊聊,可否借一步說話?”
景關:“……”你不是來談小郡主的事嗎?還有王爺也學壞了,之前很勤政的。
景關正色叮嚀道:“王爺還要時刻謹記自己是一地之主,自己揹負的責任,切莫玩心太過。”
“……本王自當銘記,一定認真對待大小事務,還請景先生放心。”宇文夏儘量讓自己眼裡放出誠懇的光芒,保證道,“本王今天一定看完所有摺子才吃飯。”
“……那倒不必,王爺也要保重自己的身體。”景關也拿他沒辦法,只好先告辭隨柳從秋走了。
柳從秋則一直在垂頭思索宇文夏態度變化的原因,完全沒注意到他們之間的你來我往,到離開都沒想明白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