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恆劍法”,短短數日即將諸般變化熟記胸中,應用起來也頗為得心應手。其實進學之前,他就已經憑空連長了好幾級,穩穩超過黎劍池啦。如今不僅僅入室,幾乎已有邁向窺奧階的跡象。
說白了,這時候的張祿,才是真正當初能跟徐晃大戰多少多少回合的張伯爵!
這種進階速度,可以說在天垣世界中無人可比,黎劍池知道他習過武,只是“失了憶”,故此不以為怪,嘲風可不清楚這一點。所以張祿“刷刷”幾劍,當即扳回了頹勢,反倒把嘲風逼得左支右拙,應接不暇。
要是黎劍遲也當即轉守為攻,二人同使“裂石劍法”,左右夾擊,趁勢直進,或許不用三十招便能將嘲風擊敗。只可惜黎劍池本來志得意滿,結果三不知冒出只龍貓來,心情瞬間從雲端跌落谷底,小年輕心志不夠成熟,多少就有點兒怯陣,一心想等吾丘勇戰敗龍貓過來相助,所以仍以防守為主,卻不敢貿然搶攻。
再戰數合,嘲風逐漸秤量出了張祿的斤兩,慢慢找準了自身的節奏,戰鬥的天平重新歸回平衡。張祿斜眼一瞟,那邊兒一人一貓有來有往,且分不出勝負呢,就覺得自己這邊兒可能要糟。
因為嘲風已是窺奧階的巔峰,半隻腳踏進了無我境,初步可以引動自然之力,化為己用。這季節本是深秋天垣世界也分四季,想來行星呈橢圓形軌道繞著恆星公轉,自然有遠日點和近日點,有寒冷的冬季和酷熱的夏季,中間不冷不熱的日子再分春、秋,也沒什麼可奇怪的天氣漸涼,而嘲風幾乎每一掌打出,都挾著凜冽寒風,大大影響對戰之人的動作。張祿可是記得當初在船上,嘲風還渾若無事,黎劍池就先額頭汗出了雖然是冷汗可見體力並不見長。要是那邊兒人、貓還沒分出勝負,這邊兒他就先乏了,自己恐怕也要受到連累啊。
他知道單憑個人之力,肯定是打不過嘲風的我要不要再試試幻術呢?算了,對方心志正堅之際,用了也白用,還是等到危急關頭,對方自以為勝券在握的時候,或許心靈就會露出那麼一絲破綻來。
只是到了那個時候,就自己能夠硬努出來那麼丁點兒幻術,還能起什麼作用嗎?
彭諾呢?你小子打算什麼時候才露頭、出手?
又戰數合,彭諾終於找準機會出動了不過他並沒有跑來相助黎劍池和張祿,而是在樹後彎弓搭箭,直取龍貓。
龍貓不算普通的野獸,而屬於異獸,據說身上遺傳著真龍的血脈龍性本淫,什麼動物都想上,遺留下來不少異種皮甲既堅,爪牙又利,動作還非常敏捷,就算積年的獵戶也沒人敢碰它。即便吾丘勇這種窺奧境的強者,掌法精妙,一時三刻也都戰它不下。
因為龍貓脊背上的硬皮堅逾金鐵,吾丘勇拼盡全力的一掌,哪怕對方站著不動,打了個十足十,也基本上難以破防。但這龍貓終究是活的,不是死的,它懂得躲避,也懂得側向卸力,雖然捱了數掌,卻跟給它撓癢癢毫無區別。相反,吾丘池沒有橫練過什麼鐵布衫之類的功夫,若被龍貓利爪撓中,必然皮破血湧,甚至還可能筋斷骨裂。就好比兩個能為在伯仲之間的武者比鬥,一個布衣,另一個卻著鐵甲而且靈活性還不降低倒未必會輸,可是想要快速解決戰鬥,贏得勝利,也幾乎是天方夜譚。
然而龍貓的弱點也很明顯,它“穿著”的是半身甲,不是全身甲,胸腹之間並無硬皮遮蔽,故此不時要擰腰扭胯,躲閃吾丘勇攻向薄弱處的招式若非如此,而可以不顧防守,全力進攻,估計吾丘勇必落下風。
彭諾就一直瞄著龍貓的弱點,瞅準機會,朝其下腹狠狠地便是一箭射去。龍貓作為畜類,嗅覺本來就強過於人,樹後頭還藏著一個,它早就察覺到了,但對方長久未曾活動,也便逐漸放鬆了警惕心。不想這人突然間暴起便是一箭,龍貓促不及防之下,幾乎中招,趕緊將身體一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