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啦,等到重歸超三維世界,估計直接問三無和尚就成,甚至有可能當面拜會拳王,但那得等到哪輩子去了……
“拳王並非此世之人麼?”張祿揣著明白裝糊塗,想要勾老先生們的話。
支離異點一點頭:“拳王當是從異世降臨,至於從何而來,為何而滯留此世,他只留下來六個字……”
“哪六個字?”
“不必問,不可說。”
啊呸,張祿心說那不跟啥都不說沒區別嘛!
佘師承道:“我等既也曾為天、魔所攝,自然知道有些事情確實是不可說的,問也無益。張祿,對於你的來歷,我等不會探究,我只問你幾個問題,希望你能夠老實作答,必有你的好處。”
“前輩請問。”
“第一,你來我天垣世界,有無惡意?”
其實這句話裡包含著兩重含義,第一重就是“你確實不是我天垣之人嗎”?但那就跟直接問穿越者“你被天、魔攝走了嗎”一樣,問題擦邊兒,對方當會猶豫該怎麼回答才好,實話實說算不算主動洩露。故此佘師承就把問題改成了“被天、魔所攝有無危險”,要是前提根本錯誤,對方自然會指出來,若是直接回答問題,便等於承認前提無誤啦。
張祿猶豫了一下,覺得哪怕實話實說也無妨——三無和尚你跳出來咬我啊?“在下絕無惡意。”
“第二,你是否曾經修習過術法,並有相當成就。”
“誠如尊言。”
“第三,你的術法是否可以外傳?”
張祿明白了,這才是關鍵所在——其實他從哪兒來,是不是天垣之人,關這些老先生屁事兒啊,他們又不是出入境管理處的,不抓偷渡者,也不管遣返原籍。關鍵這些老先生都對術法感興趣,有研究,所以希望能夠從張祿這兒點到一些指點——起碼也能夠提供些非同尋常的思路吧。
對方既有利益需求,那麼張祿也大可索要報酬,這是生意,能做就做,不能做就散,沒必要隱瞞。於是他略一思索,便即回答:“本不禁外傳,但恐於此世無用。”
“為何?因為天地法則的不同,故此難以施展?”
張祿點點頭。就見支離異微微一笑,插嘴說:“無妨,我等既曾為天、魔所攝,也曾於異世得手某些法寶、功法,雖為此方天地法則所限,不能窮盡功能,但只須明瞭其理,他山之石,也可攻玉。”
張祿明白了,就好比他從玄奇界得到的那本《名實辯》,一開始不得其門而入,為什麼呢?因為書上所提的氣脈與他本身地球人的氣脈有些微差異,相信跟天垣人的氣脈同樣有差——除非這書本就是天垣的,只是失傳了而已——但只要摸索出了差異何在,略加改動,便可修行無誤。
再比方說他在參詳過《上古術法原理》之後,對於天垣世界的天地法則又有了進一步的認識,對於在此世使用術法,更多了幾分把握。好比地球上的武林高手,跑到月球那種低重力環境下,未必還能吊打普通人,但只要摸清楚了兩處環境的差異點、差異度,把原本的招數加以一定程度修改,再習練純熟,那就照樣很強大啦。
“前輩若有所問,在下必無所隱;在下有所請問,也希望前輩們不吝賜教。”要我授技,沒問題啊,只要你們把知道的也全都說出來,大家夥兒可以教學相長嘛。
此言一出,幾張面孔上盡皆微露喜色。邵葵當即問道:“真氣之行,歸入氣海,透出重關——不知是哪幾重關隘?”
張祿才待作答,卻被鍾政給打斷了:“這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探究得明白的,此事不急——我等今日先引張祿入‘升遐會’,改日會聚一處,再共同鑽研好了。”今天只是個碰頭會,還是遠端視訊會議,真解決不了什麼問題,還得找時間真湊一塊兒,才能深入研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