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子慌了神,趕緊拉住他,誠懇道:“你別生氣,我都跟你說。”
他這次顯然沒以前那麼好哄,只是冷笑,“我是不聰明,柳兒只一眼就什麼都知道了,唯獨我一直矇在鼓裡。可這是憑什麼?”
譚溪最怕他生氣,趕緊拉他在旁邊坐下,在他耳邊低聲快速道:“他有個妹妹你認識的,他們是南王的義子,宇文夏手握南部兵權,可政事被宇文憂所握,他是逃離至此。聞將軍之死和宇文憂脫不了關係,父皇勒令南王交人,戰事一觸即發,他應該沒多久就要回南部了……”
郭盛又是猛地站了起來,小白臉不是窮書生?
譚溪看著他的表情就知道宇文夏果然沒跟他說這些事,心裡默默地慶幸還好自己都招了。
此時還在運籌帷幄的宇文夏突然覺得有些後背發涼。
南王脾氣急躁,卻是極為護短,雖然深知自己兒子做錯了。但橫豎的交代就是這麼一句話。
要本王道歉可以,兒子不行!
當時你打天下的時候還是本王出的力,現在就翻臉不認人了?!
而陛下從來就不是個好說話的人。
敢挑釁朕的權威,別說聞墮星朕還沒打算弄死,朕就是真打算弄死也輪不到你插手!
還敢勾結樓蘭,不交出宇文憂朕的顏面何在?!
其實陛下也不想再動干戈,之前的幾次戰事已經三軍疲憊,國力大削。但事情至此,一個封地王敢做出這樣的事,今天敢勾結外敵謀害忠良,明天豈不是要直接篡位了?!
不出兵如何威懾天下?帝王顏面何存?
但事情就是這樣,因為雙方都不肯讓步。陛下一年前才去邊境親征回來,轉而又要對南部開戰。
陛下在考慮還要不要親征,南王的戰鬥力顯然也不是開玩笑的。這當中的功夫很少有交流的太子突然求見。
“兒子見過父皇,願父皇身體長安,山河永固。”
皇帝和太子向來就不親近,聲音也是冷淡疏離,“皇兒所來何事?”
譚溪也開門見山地一揖道:“兒臣前來詢問南王之子勾結樓蘭害死聞將軍一事。”
自己兒子平時的動靜皇帝心裡一清二楚,但嘴上卻道:“皇兒有什麼看法?”
“勾結叛逆,殘害忠良,其罪當死。”譚溪一字一句定定地說,“袒護者等罪處理。”
皇帝看著他,沉默良久,才淡淡道:“皇兒深的朕意,聞將軍朕已追封為鎮國將軍並收為義子,也算是你的兄長。殘害皇親國戚額,更是死罪。”
父皇怎麼如此嚴肅地胡說八道,難道我不知道您早就想弄死他了嗎?譚溪心裡這麼想的,嘴上卻道:“父皇英明,還請父皇許兒臣十萬輕騎赴南部,一逞大文國威!”
皇帝:“……”不再讓南王考慮一下嗎?皇兒你是鐵了心想扶植宇文夏了吧?
對皇帝來說,這步棋確實難走。宇文夏他不瞭解,所以他更希望宇文憂能掌政,待日後兵力強盛後能輕易平了南部。
但如今只有兩條路可走,不發兵皇威受損。
發兵,無異於讓宇文夏掌權,這將是一個不可預估的對手,他要比性格直來直去的南王更要難以捉摸。
思忖了一下皇帝便道:“皇兒,你可有想清楚?”
“兒臣已抱必死信念。”譚溪誠懇道,“還請父皇給兒臣一個為國盡忠,為父兄而戰的機會。”
皇帝沉默了一會,才淡淡道:“皇兒,你且容朕想想,朕只有你一個兒子。”
譚溪卻知他父親的意思,他父親向來冷酷無情,注目於天下,他自問做不到。再說謀略城府也比不過宇文夏,看來他父皇正是擔心他鬥不過宇文夏才不敢出兵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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