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悶。
我知道這個桃花島上的花啊樹啊都是有陣法的,一般不懂陣法的人是出不去的,再慘一點會死。
於是我撅著嘴巴在蹲在原地等。
我又不是傻小子郭靖,他怎麼會把我困在這兒。
一隻手遞到我眼前,“念兒,起來。”
我拉著他的手站起來,“你怎麼一下子就不見了。”
他又無奈又好笑,“若不是為了你,我又何必再找回來。”說完握緊了我的手,“這回可不要再跟丟了。”
這回可不要再跟丟了。
“嗯,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啊 我沒話說
第十四章
這裡很漂亮,但走起來複雜的很。我們繞過了桃花林,繞過竹林,終於到了。
眼前是一大片的荷塘,一條小徑穿過荷塘中央便見到了房子。現在正是炎夏,而房子上纏繞著青蔓,看了只覺得涼爽。
他牽了我的手走得很慢,似乎是為了不讓我再跟丟。二傻倒是顯得很興奮,跟前跟後,時不時要爬到我身上來。
我跟著他,手被他握著,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我覺得他還不算喜歡我,可是不喜歡怎麼會肯帶我來桃花島。我明知道他愛慘了他的亡妻,可偏偏還要摻和。我真是抽了找虐。
許是注意到了我低落的情緒,他帶我走入屋子問,“念兒,你這一路都不說話,在想什麼?”
抬頭看他,“啊?我在想……”我顧左右而言它,“在想,我要住哪兒?”
啞僕端了茶上來,他一邊喝一邊道,“念兒,你住蓉兒的房間好麼?”
“不好。”我極快地打斷他,堅定地搖頭。
他不解,“怎麼不好?”
“就是不好。”我賭氣,心裡想絕對是不可以住在黃蓉房間裡的,要不然他真把我當女兒養了。
他蹙了眉,“我這桃花島向來是沒有客房的,蓉兒一間我一間,你不住蓉兒的房間是要住我房裡麼?”
我沒回答,氣哼哼地坐在一邊。
他反而笑了,“念兒,你怎的這樣有趣。你若是真要睡我房裡,我也不是不許的。”
“誰誰要睡你房裡了。”那啥,我真的沒臉紅!
他循循善誘,“你不肯住蓉兒房裡,又不要住我房裡,難道念兒要睡在桃花樹下嗎?”
“好啊,就睡桃花樹下。”我站起來雙手叉腰,瞪他,“詩裡說了,桃花塢裡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半醉半醒日復日,花開花落年復年。”
他還是笑,“這是什麼詩,怎麼又是我沒聽過的。”
我瞪大眼,“這是唐伯虎的詩,你怎麼連大才子唐伯虎都不知道!”
“我從未聽過有個大才子叫做唐伯虎的。”
“啊?”我想,這不對吧。然後我若有所思點點頭,“那個大才子還沒出生呢,你可不許和人亂說我亂用他的詞啊。”
他給我紙筆,“念兒,你把這詩寫下來看看,說來聽你念了不少好詩,但卻不曾讀過。”
話說,這是轉移話題吧?
不過我還真的把這首詩給他寫了下來。
“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寫完,我拍拍手拿給他看。他蹙了眉,“念兒,你到底有沒有念過書?”
我怒,“我都寒窗苦讀十幾年了,怎麼沒有讀過書!”
“字寫成這樣也就罷了,還處處漏筆畫,怎麼說讀過書?”
我總不能和你解釋我寫的是簡體字,寫不來繁體字吧。再說,再說,我能把字寫得那麼工整就不錯,不能要求我給你寫出什麼回鋒停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