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我!我告兒你你今天攤上事兒了!你得對我負責!”她嘟著小嘴用著三寸不爛之舌硬是把我說得一無是處,我無奈地攤了攤手,搖搖頭。
請問,我是有意的麼?
04尚夏
回到那棟小屋前,我硬是拉著這個死到臨頭還嘴硬的採花賊把他給拖到了父母跟前,此刻他們好像正在敬酒,滿載黃橙色冒著泡的液體似乎靜止了一段時間,我發現他們竟然用著一種好笑的眼神看著我,然後我爸開口了,“老左,你看看,你那調皮的孩兒還不是被我家小夏給製得服服的?”
“哎,我說老尚你現在怎麼越來越不會說話了,明明是你家尚夏欺負我家左佑,只不過這小子一直讓著她罷了…”左伯父在這是眼皮一抬,立刻來了幹勁,將手中的滿滿啤酒瓶直接一飲而盡。
“啥?”我有些訝異地看著這個盡顯委屈剛剛還在我面前肆無忌憚的男孩,“你就是那個左佑啊!”我朝著他的腦袋上又是一個爆粟。
“下手輕點兒!”他惱火的樣子不禁使我想起了方才雙手插兜嘴裡哼唱著的時候,頓時“噗嗤”地笑出聲來。
“哎,我說,你有病就罷了,能不能把我先放開啊?”他見我笑得毫無掩飾(我跟他客氣啥,虧這些年來這貨一直都沒有來參加聚會),終於想我求饒,不過這樣子嘛——好像不太誠懇。
“哎,對了老尚,你看看咱們面前這倆娃,年齡不過才相差二,多好的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兒啊…”
“來,尚夏,叫婆婆…”坐在左先生身旁的女人用著慈祥的笑容打探著我,我見並沒有什麼惡意,便順著自然來吧。
“你你你你!”可左佑好像明白什麼似的,橫起一根手指頭指著我們。
“左佑啊,你看我們家尚夏有什麼不好的麼?多好的姻緣啊。”聽著大人們這麼說,無知的我只是在一旁咯咯咯地笑著,卻並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包括以後問起左佑,他也只是微微一笑,隻字不提。
時光隨著我們的成長正在潛移默化地將我們的身形體態以及心理不斷地往著青春的界限去發展。
“欸,你看,那個反穿校服的男生打起球來好帥哦。”泛著鮮豔顏色的籃球場上,不時傳過各種名牌的球鞋與地面摩擦的聲音。濃厚的雲層散去,一縷陽光順著溫和的空氣灑落下來,左佑的上身由於是反穿著校服所反射的光更加耀眼,尤其是最後一個定點三分球,以及命中!
“譁!”臺下的女生似乎都被這場比賽的得力干將的精彩表現給震驚住了,一直足足停了好些會兒才反應過來,將這片本就不是非常平靜的氣氛給打破。
“不就是投籃麼,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我看著眼前的學長被隊友們給高高拋起,再看看身邊這些恨不得立即就上去給他生孩子的一群花痴女,忍不住嘟囔著,“欸,我說,你信不信他接下來會主動搭理我?”
“開玩笑,你要是能這樣,以後的伙食,我請客!”身旁的閨蜜看著依舊一臉道貌岸然的我,竟然還敢口出狂言地說出這種話,無數得質疑湧上心頭。
然後我就隔著老遠將目光與這個被人群簇擁住的他的餘光好像定在了我的身上,我有些無奈地朝著這個只會耍帥的男孩笑了笑,於是,我遠遠看著他跟著隊友對了下拳頭表示下次再戰之後,腳步朝著我的方向邁來。
“諾,我贏了哦。”我朝著閨蜜攤了攤手,表示又高興又無奈。
05左佑
那年,我高三,她高一。
“嗨!”我不顧人群的洶湧,輕笑著走上前去,頭髮上微微降落的汗珠就像是清晨的露水,點亮著淡淡的黎明。
“你倒好,就知道打球,我身邊的姑娘們都快把持不住了。”尚夏有些不滿地撅了撅嘴,沒好氣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