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時好時壞,但很奇怪,只要他們站在一起,即使不說話,其他人也都彷彿是被一張無形的網隔離在外,就連寇莊路都插不進去。
那個時候的趙南霜好勝心強,事事都要爭第一,盛離也一樣,誰會在意第二名呢?
「晚上還有課?」周遲譯問。
「嗯,」趙南霜慢慢往教學樓的方向走,「南川今天下雨了。」
她其實是想說:我很想你。
「雨天晚上能睡個好覺,」周遲譯把喝完的瓶子扔進垃圾桶,不遠處,老師在叫他,他點頭示意馬上就過去。
「你去忙吧,」趙南霜話音未落,電話就斷了。
買好機票後,她收到了江尋的訊息,他明天回國,這次只有他一個人,一是替趙啟明看望她,二是談合作,三是要參加一個酒會,前兩件事她可以忽略,但第三件事需要她參與和配合,時間在兩周之後。
趙南霜沒有放在心上,就算參加酒會的人是趙啟明,她都不一定會配合。
老師提前十分鐘下課了,趙南霜第一個跑出教室,直接往機場趕。
這個城市的氣溫比南川高,提前入夏了,周遲譯回到酒店已經十一點,洗漱完十一點半,他住豪華套房,和另外幾個同學不在同一層樓,擦頭髮的時候覺得窗外的夜景有點好看,隨手拍了張照片發給趙南霜。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她回復了。
窗外大雨:給你點一份外賣,把酒店地址和房間號發給我。
z:我吃過晚飯了。
沒有回覆。
周遲譯琢磨著,這姑奶奶可能是又生氣了,她發脾氣的點,沒有人能百分之百摸準,因為一個包子都能跟他吵兩句。
他就算不餓也得吃兩口,於是給她發了定位。
z:打算給我投餵點什麼?
窗外大雨:愛吃不吃,我睡了。
周遲譯開始等外賣,從零點等到了凌晨一點,在耐心耗盡之前,門鈴終於響了。
開啟門後,周遲譯愣了幾秒。
應該在南川聽著雨聲入睡的趙南霜此刻正站在門外,笑盈盈地看著他,走廊裡的燈光很柔和,她的眼睛亮晶晶的,誰都沒有說話,周遲譯只覺得有什麼東西落在心臟上,野火燎原,讓人血液沸騰。
他在抽菸,還剩半根,咬在嘴裡。
一身黑色,眼角慢慢漾出的笑意讓他看起來像個痞子,趙南霜被他粗魯地拽進屋,門重重關上的聲音落在耳邊,震耳欲聾,下一秒,他的吻就壓了下來。
他一隻手拿著煙,怕燙著她,隨意地撐在門後,這個吻並不溫柔,右手抬高她的下巴之後順著她的肩膀往下,握住她的手腕舉高,搭在他的脖子上,單手把她抱了起來。
路過一張桌子,周遲譯把菸頭摁在菸灰缸裡。
趙南霜只喘了口氣就被他捏著後頸迎接他的吻,鬆散地挽在腦後的頭髮散開,鋪滿他的手掌。
那根煙他才剛點燃,這麼一點菸味不會讓她討厭。
尼古丁會刺激多巴胺的分泌,促使大腦和身體興奮。
周遲譯甚至沒有再多走幾步去床上的耐心,把她扔在沙發上,單膝跪在沙發邊緣,繼續被中斷的吻,手也從衣擺摸了進去。
沙發並不方便,但也有好處,她不想摔下去就只能緊緊地纏在他腰上。
凌晨三點,趙南霜穿著周遲譯的襯衣,坐在落地窗前準備吃小龍蝦。
四十分鐘前周遲譯開啟外賣軟體點了一大份小龍蝦,但沒想到騎手送得這麼快,前臺把外賣拿上樓敲門,趙南霜小聲催他快點,他低聲罵了句髒話,讓前臺把東西放在門口。
剛才他去開門拿外賣的時候,頭髮還在滴水,過了一個冬天,面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