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娘娘,夜深風冷,屋去罷。”
我悠然轉身,見她尖細的粉臉在燈火下可愛異常。我一愣,這宮中果然是美女如雲,就連一個普通的宮女都長得如此的娟秀迷人。
“你叫什麼名字?”我輕輕問道。
“回主子話,奴婢小葉。”她緬甸地把頭垂得低低的。
“綠葉長青……是個好名字。”我淡淡點頭,左手微抬,她便走過來扶住我,往內屋而去。
輕坐榻上,環目遙望。
只見窗外樹蔭重重,印在天青色的窗紗上顯得暗影疊疊,分外夢幻。我彷彿置身在夢中一樣。重咬麼指,肉中刺痛,方才知這是真事。我竟真得入了宮闈。
那次以還鬼越兵器為名,本想就此脫身,奈何我低估了皇帝對我的執著終是陷在了他的追兵裡。
我倚榻而躺,眼望屋樑。前途茫茫,心中忐忑,這次我又該如何去脫困?
這雕樑畫棟的皇宮不比外面,我要脫困更是難上加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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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監總管林鳴章弓腰接過夏侯梟從身上退去的外衣,一揮手,宮女太監整齊弓腰退了出去。
夏侯梟走進內室,只見她靜躺在梅花榻上,左手優雅地放置在頭頂,右手鬆握著小拳頭放在小腹上,神態慵懶地正在閉目睡去。
夏侯梟哭笑不得,這妮子竟是於常人不同。明知他要來還敢睡得如此香甜的人兒,普天之下也只有她白殊一人。
他不由得放輕了腳步,緩緩行到她的榻前,坐與榻沿上,大手輕輕撫在她那黑如錦緞的長髮上。她今穿著一身蜜白淡衣,長長的袖子隨著她的動作一垂在額頭,一垂在小腹。整個人看去清新淡雅,俏麗無雙。
只是睡夢中的她不知道想些什麼,兩彎眉微蹙了起來,神情悽婉,眼角亦沁出了一滴晶瑩的淚光。夏侯梟臉色一沈,她就這麼不願意進宮麼?
耳邊有著炙熱的鼻息,我連忙心驚地睜開了眼。
我眠淺,又不敢真睡,只因夜裡太過勞累,白天又怎麼補也補不回來,所以才累得睡下了。
我連忙起身參拜帝王,“殊兒參見皇上。殊兒貪睡,還請皇上恕罪。”
叩首,青絲拂過肩,滑落地上,飄於纖纖十指之上。
他修長手指緊握住我的雙手,把我從地面上扶起身來。燭下他容顏如畫,胸膛上麝香四溢。
他扶我腰身,對坐床榻。映著窗外的樹影,我緩緩起身,蹲下身去幫他脫去靴子。心中低嘆,我還從未給長空瑜脫過鞋子,晚常時皆是他幫我脫的。今時想來不由得熱淚盈眶。
他身為帝王卻有著將門的虎軀結骨,可見平日裡沒有少鍛鍊。文治武功皆是絕世風流的帝王這世間能有幾人?而他又是這其中的佼佼者。和這個的帝皇生在同一個朝代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好了,朕自己來。”眼前一晃,我的身子被他撈起,放置到了床榻上,雙眸亦對上了他那雙沒了耐性的璀璨明瞳。
眉挑若鋒,鳳尾似劍。宛若神祗的完美五官在燭火中閃發出水墨畫的雅緻,飄逸卻又不失霸氣令人疑是九天仙人。
他狹長的眼,微眯,瞳中氤氳著淡淡的笑意,“朕好看麼?”
我一怔,未能及時反應過來。
“朕好看麼?”他怕我沒有聽清楚似的再次重複了一遍。
“好看……”原來皇上也會問這樣的問題……
他修長的手指緩緩撫向我的臉頰,輕輕得沿著我臉上細小的輪廓上下的滑動了起來。
他低下頭,帶著動情,帶著溼意,綿延如春雨般在我臉頰、脖子、露出的鎖骨上落下了無數個纏綿的細吻。
驀然,他的寬袖一翻,一隻手抱起了我的頭,另一隻大手則擰住了我的下顎,把我的頭